第72章 血火考验(2 / 2)

武湟魔爪来到他头顶一尺处,尖锐的罡气要刺破他的脑袋。但是武湟凌空一爪,俨然将自己空门暴露出来。

这对于寻常修炼者而言,无疑是大露破绽,可阎罗殿主深知,这是对方拥有绝对自信,在阎罗殿主反击之前,已经能贯穿阎罗殿主的首脑。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这是鸠摩尊者的身体。

武湟自然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有什么损坏,也不打紧,魔界有的是断肢重生的魔功、邪法。

阎罗殿主无暇细想,催动阎罗舍身法,刹那间脸色白红青三次交替转变,一股强大的气旋旋转而起,直接向凌空而下的武湟击去。

这是阎罗殿主毕生功力的凝聚,且耗费精血不少。

阎魔灭神斩。

幽邃深黑的气旋,好似蕴藏有使人形神俱灭的威能。

武湟的魔爪生出黑中泛红的幽光,与阎魔灭神斩相撞,好似虚空裂开,气流激荡,虚空中泛起吱吱乱响。

刺眼夺目的光芒自两人交手碰撞的地方往四周散开。

轰隆隆

阎罗殿主被武湟一爪击飞十数步,又在地上滚了丈许,方才稳住身形。大殿中裂开了一道七眼见底的裂缝,泛起诡异莫名的气息,令人怵目惊心,毛骨悚然

两人交手的威力确实惊天动地。

阎罗殿主一生中经历过不少险恶大战,向来战无不胜,尚是首次被人击倒地上。哪怕对方是魔界武湟,也让他大感屈辱。

武湟也没有趁此追击,因为他现今只降临了部分力量,攻破阎魔灭神斩,也受到反震之力。

他安稳地着落在地上,负手而立。高大伟岸的身形,依旧不可一世。

“人间的小辈,你尽力了吗”

阎罗殿主缓缓起身,身上燃烧起幽邃深黑的魔火,

“武湟,你这具化身,我杀定了”

“阎魔噬身法”

阎魔噬身法是比阎魔舍身法还要阴损的秘法,损失的寿元以十年起步,所能获取的力量,亦呈几何级上涨。

但是武湟看出了阎罗殿主的真实用意,这家伙想用他作为踏脚石,闯破天关,进窥天人之境

法相到天人,看似只有一个境界的差别,实则有千山万水之遥。要想突破,只有经历绝境,在绝望中破开两大境界的天堑,搭建一条天梯,才有希望爬上去。

阎罗殿主本来想等沈墨成长起来,通过与沈墨决战来找寻突破的希望,毕竟他了解阿鼻地狱道,且沈墨年轻,经验不如他。

这是一个很理想的对手。

但现在他决定改变主意了,如果今天被武湟化身灰溜溜赶走,他势必心气大跌,即使再找沈墨决战,胜算也不大了。还不如就此和武湟化身决死一战,若是斩灭武湟化身,对他的信心有非同小可的增长,甚至能借此真正触摸到天人的门槛。

为此,他不惜施展代价极大的阎魔噬身法。

无论如何,今日两战之后,他生命的步伐,将踏上一个全新的阶段。

修行的天关,始终要经历血火的考验才能迈过。

他对此早已明了

穆师瑶平静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跟她全无干系,阎罗殿主和武湟一战的成败,对她有何得失,已经不在她参考范围内。

她与沈墨仍旧处于一种心心相印的关系里,此刻她即是沈墨的眼睛,注视大殿中发生的事情,又以一种超然的视角,来体察殿中大战里产生的修行经验。

即是武湟等人察觉出异样,也只以为是来自穆师瑶的关注,而不会联想到沈墨。

这种超然新奇的感受,让穆师瑶几乎遗忘她命不久矣。

何况她本就是世情于她没半分牵挂的性格,只需做到问心无愧,生命的成败得失,实是不值一提。

只是她还是想再看看悬空寺外漫山遍野的空桑花。

“沈墨,你说我还能见着吗”她心内自语。

“会的。”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