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璜饱含杀意地看了他最后一眼。姬寻预计自己或许将面临第四次折磨。这样的事在最多的一天里发生了六十七次。但这次荆璜什么也没做,而是推开椅子里去了。等他的身影从冰原上消失后,妥巴才慢吞吞地踏出角落。
“感人的家庭故事。”它说,“善良的医师与他的精神病弟弟。午夜前和午夜后。每晚都得看这两幕戏。你知道,我一直想看他什么时候会真的杀了你。”
“他不会。”
“这是你的想法。”妥巴说,“在我看来,他已近疯狂的边缘。而我可不会怪他,好医师,因为这是你亲手干的。你故意这么做。就我看到的事,你把他骗到这儿来,每一夜都在故意挑衅他,那不过是个乱发脾气的小孩子,你却死死抓着他不放。你这恶毒肮脏的杂种,关于那艘船的事有什么必要那只不过因为你发现他在乎,所以你就一次次地提这件事。你这恶心的虐待狂,你早晚要有一个最凄惨的死法。我就问问这有什么用啊这和咱们的目的有什么关系”
姬寻点了点书架,清空所有被烧毁的东西,然后冲着妥巴笑了笑。
“一切都是有关的。”他说,“但就这件事来说,我好奇他的想法。这只是自然的求知欲。”
“你何不放他一个人待着”
“他是我弟弟。”姬寻说。
甚至连妥巴也无法分辨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是否有任何一丝真实成分。它所有的眼睛都在瞠视此屋的主人,瞪着他换上一身朴素的黑色长外套。
“我今天去看看维。”他轻描淡写地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