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楠点点头。
他也想早点出来,帮秦森的忙。
他在监狱的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他一个热血男儿,忍不住痛哭,“以前我不该和商陆吵架,不该和他置气。”
现在他想和商陆吵架,也没人跟他吵了。
好后悔,以前没有珍惜那些美好的时光。
柯以楠好恨自己,“因为静晓,我对商陆冷暴力了四五年。”
“以楠,你没事吧?”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断了柯以楠痛苦的回忆。
是静晓。
她匆匆忙忙地奔到秦森和柯以楠的面前。
上次见面,是一个月前,在监狱的探监室。
那时她的腿已经快要完全康复了。
这会儿她飞速奔过来,腿已经彻底康复了。
秦森见到静晓,便从柯以楠面前挪了挪位置,给静晓腾了地儿。
静晓大步上前,见到柯以楠手上吊着石膏,人没事,眼泪刷一下往下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柯以楠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抚着她的后脑勺,轻揽她入怀。
“傻丫头,还没让你为我穿上美丽的婚纱,我怎么会让自己出事?”
苏静晓靠在他肩头,泣不成声。
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小安安杳无音信,商陆又出了事。
要是柯以楠再出事,她的世界就彻底坍塌了。
旁边的秦森看到静晓和柯以楠相拥在一起,无比的欣慰高兴。
但这样的场面,商陆再也看不到了。
秦森打断二人,“静晓,先和以楠回病房吧。我让洛律师给以楠办保外就医,反正他下月刑满释放,这些天你可以天天陪着他。”
有静晓在柯以楠身边,秦森便放心多了。
他还着急乔荞那边的事情,跟二人打了招呼,匆忙离开。
边走边给李宴打电话,却听李宴说,乔荞被送进了医院。
他有些责备,“李宴,你怎么回事?我让你好好跟着乔荞,怎么还把人跟到医院来了?”
李宴哑口无言。
刚好,乔荞被送来的医院,正是柯以楠保外就医的医院。
秦森匆匆忙忙赶过去。
乔荞悲痛过度,昏迷不醒。
秦森纳闷了,商陆和安安刚出事的时候,乔荞都没有晕过去。
事情过去大半年了,她怎么还晕过去了?
“这事都怪你。”秦森瞪着李宴,“你到底说了多少恶毒的话,刺激到乔荞?”
商陆走了,秦森就像个大家长。
为了这个大家庭,他操碎了心。
李宴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站在病床旁边,埋着对,“我就只说了一句,她和商陆的缘分已经尽了,让她看开一些,放下商陆,她就哭晕过去了……”
内疚的目光扫向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乔荞,李宴的眼里多了一丝心疼。
刚刚医生说,乔荞心跳偏慢,一定是悲痛过度导致的。
原来,她真的爱惨了商陆。
不管商陆给她留下多少财产,她都不稀罕。
从头到尾,她在意的只是商陆的人。
李宴是羡慕商陆的。
有的人活着,却早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却永远活在别人的心中。
商陆是后者。
他是前者,他活着,也没有人惦记他。
望着病床上虚弱不堪的乔荞,李宴陷入沉思:这样美好纯粹的人,他为什么就没有遇到?
正是秦森焦急万分时,老爷子商仲伯打来电话。
秦森瞪了李宴一眼,“你让我怎么跟董事长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