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修一伙人强忍着滔天怒火,恨不得挖出这些人的眼睛
溯的脸色变为铁青,眼中诞生出肃杀之意,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难道这些人看不见言哥正为了守护结界而拼死战斗吗用魔的力量来保护所珍视的东西又有何错
人或多或少会犯错。
以小否大,因一个错而否定全部。
否定奋斗的意义、否定存在的价值、否定向往的明天。
如果不惜付出生命来保卫大陆是错的,那这些人口中的对又有何意义
虚空元首看着南弑月言奄奄一息,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觉得无限可悲。结界外的声音如洪水般扑来,让她心中很是不悦。
“究竟哪个你才是真实的你刚才的魔还是现在可怜的你”她声音空灵,眼中有着难以排解的沉郁。
刺痛人心的话语不断传入南弑月言的耳中,像是塞外的秋风夹带着荒凉,那股死气似要磨灭生存的最后一丝光火,将生命彻底埋入地土
“到此为止了吗”他艰难地爬起,坐靠在屏障上,扬起绝伦的下巴,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凄凉而单调,如同他可笑无趣的一生。
白海茫茫,凌乱的风雪像是唯美的葬送曲,心中的不舍和依恋如同支离破碎的镜面,伴随着纷杂的雪花凌空飞下,每个零碎的镜面都倒映着欢乐和悲伤的记忆。
“言哥哥”
一道椎心饮泣、喑哑哽咽的声音忽然在身后传来,如此的熟悉而温暖,让他灰白的心灵和暗淡的眼眸瞬间掠过刹那的光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