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娇娇指向旁边看热闹的下人们,“刘三姑有没有来过,他们都可以作证!”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那几天确实是没有见到刘三姑来过。
然而玉梅却说,“夫人当大家都是傻子吗?刘三姑漏夜前来,那时候大家都已经回去睡了,身边除了我,也就只有一个红杏伺候着您,所以他们当然不会知道了。”
红杏已经被发卖,现在能作为人证的只有玉梅一个,自然是她怎么说怎么算。
更何况玉梅的话丝毫没有漏洞,的确是更会让人信服。
无论容娇娇如何解释,那婆子就是不信。
只不过还有一个疑点。
“那为何刘三姑活着的时候不动手,偏偏要等她死了之后呢?”婆子问道。
“她们何时想过不动手?分明是因为刘三姑触怒了世子,被下令打死的太突然,夫人也没有准备。但是这种事,如果不是身边最亲近的人,谁会替她去做呢?”
玉梅忽然转头看向容娇娇,“听说那天回丞相府,夫人您单独和丞相夫人聊了很久,回来之后就带了一批新的丫鬟。奴婢本以为您是厌弃了奴婢和红杏,想要换新的人伺候,却没想到您是为了陷害老夫人!”
说完,玉梅就狠狠磕在地上。
“姑姑,刘三姑所提的计策只有奴婢和红杏二人知晓,奴婢曾和红杏百般劝阻。可是后来奴婢却意外受伤,而红杏姐姐也不知为何得罪了夫人,被发卖了,如今不知是生是死!如今想来,是夫人觉得我们两个碍事,所以打定主意要把我们踢开!”
玉梅这一番话,刚刚好好把她和绣蓉宋翠月二人给摘了出来,确实把容娇娇架在了火上烤。
容娇娇已然崩溃,冲上去就厮打着玉梅。
“小贱婢!这都是谁教你说的?你竟然陷害我!你不得好死!”
“奴婢若是犯了错,自愿承担责任!”玉梅言之凿凿的说。
“可这件事本与奴婢无关,奴婢也极力劝阻着夫人。还请夫人见谅,奴婢的命也是命,奴婢现在只希望夫人能够早早认罪,不要再牵扯更多无辜的人了!”
容娇娇白眼一翻,险些晕过去。
她猛的喘着气,哆哆嗦嗦的指着玉梅。
“你今天说了这么多,可有证据吗?”
“当然有!”玉梅说道。
“如果没有,我又怎么会来贸然劝说夫人?”
她看向那婆子,“夫人的妆台屉子底下正有一张做胎的药方,小厨房里也有夫人熬做汤药所用的药罐。只是最近奴婢和红杏都不在夫人身边伺候,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清洗过,只需让女医过来看一看就知道了!”
容娇娇终于感觉到了害怕。
方才情况紧急,她竟没有听出玉梅话里有话。
自己让宋翠月代替她圆房,并且给她服用做胎药的,除了宋翠月本人,也就只有刘三姑和红杏知道了。
绣蓉后来虽然也知晓,但是她这个人向来就不是个多嘴的,昨天晚上也极力护着自己,不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