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痛恨她的与生俱来(2 / 2)

她双眼猩红地看着他,那种红仿佛要滴血:“宴淮哥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女人可怜得如同薄宴淮踩在脚下的蝼蚁,就连质问都轻声轻气,显得即将被薄宴淮抛弃般可怜。

薄宴淮并未因她这样的姿态动容半分,轻声道:“安柔,你换香水了?”

安柔一怔,随即心虚大过愤怒。

她低下头掩饰住脸上的情绪,指尖攥住裙摆:“是、是换了。”

“……嗯。”薄宴淮着实是不喜闻到这样的熏香。

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不再多留:“早点休息。”

安柔看着男人头也不回的背影,那股对事情失去掌控的愤怒与不安交织在一起,令她近乎方寸大乱。

她冷着脸回到家,父母还坐在沙发上等着。

秦玥一看到她这脸色,心底不好的预感益发浓厚:“柔柔,薄宴淮跟你说什么了?”

“宴淮哥哥就是来关心我的身体。”安柔注意到安父在旁,还算是注意分寸,皮笑肉不笑道,“说是因为舆论所逼,才没办法承认了姐姐的身份。”

“我就知道是这样。”安父拍手,愤愤不平,“这一手绝对是安凝自导自演!”

他看着自己一向疼爱的小女儿,温声安抚:“你放心,既然薄宴淮主动来找你解释,就说明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安凝这一招只会自掘坟墓!”

安柔母女听见这话,压根笑不出来。

她们两人现在颇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爸,我先上去睡了。”安柔差点控制不住。

“好好好,去吧。”安父倒是没注意到安柔的不爽,满脸笑意。

秦玥见他这样就来气,忍不住抱怨:“老公,要是安凝把薄宴淮撬走了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安父冷哼,“就她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哪里比得上我们安柔?”

他这些年可没往安柔身上砸钱。

为了就是培养一个各方面都最出众的名媛千金。

秦玥藏住眸底的冷意。

她看得出来安父其实对两个女儿都没什么亲情,只是谁能为他所用,谁就能得到他的重视。

而她们母女之所以能哄得他心,也是钻了安凝从小在爷爷那边长大,与安父并不亲近的空子。

所以她们绝对不能让安父知道薄宴淮近日的冷待。

否则安家的大把资源不一定会在往安柔身上倾斜。

这是秦玥绝对不允许出现的情况。

安父没察觉到枕边人的小心思,一心还沉浸在安柔和薄宴淮结婚后,就能从中大笔获利的喜悦中:“都怪那安凝不识相,否则我们安家能接两门亲事。”

“等她离婚后,再给她寻一门不就好了吗?”秦玥敛下心思,怀有恶意道。

“这也是个办法,只不过她二婚找不到这么好的了。”安父可惜。

“没事,我会为她好好找的。”秦玥皮笑肉不笑。

“还是你贴心。”安父心满意足,朝卧室方向走去。

秦玥冷冷地看着,也转身上了楼。

安柔的屋内一片狼藉,发泄得歇斯底里。

秦玥眼皮直跳,到底没忍住火气:“薄宴淮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看看你现在就像个疯婆子,还怎么抢男人?”

“妈,我知道薄宴淮为什么转变如此之大了。”安柔还在翻箱倒柜,嘴里嘟囔着,“是因为香!”

“什么香?”秦玥皱眉,看着她的行为表示不解,“就那个香水?”

“没错,薄宴淮这人对香味挑剔得很。”安柔抱怨,眉宇间满是焦急,“之前他闻到不喜欢的香情绪就会不好,近来这种情况应该是变得严重了。”

“那你就用之前接近他时的香水不就好了吗?”

“已经用完了。”安柔颓废地打开手心,亮出手中空瓶。

她急得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语气中夹杂着愤意:“这是我当初从安凝房间里拿的。”

“什么?”秦玥眼皮跳得更厉害了,她没想到安柔还会有这样的隐情,“那怎么办啊?”

如果说安柔是因为这香才能够顺利接近薄宴淮,那……

秦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

“我已经试着调配了,可惜始终没办法做到一模一样。”安柔的手气得发抖。

要知道她这辈子最痛恨安凝的一点就是对方与生俱来的制香天赋。

凭什么所有的好处都被安凝一人占据?

优渥的家世、独特的天赋、出众的外貌——

安柔嫉妒地发狂。

“没事。”秦玥大脑飞速运转,宽慰说,“我们去找专家来调不就好了吗?三个臭皮匠不也能顶一个诸葛亮吗?”

“也只能这样了。”安柔有些泄气,也有些彷徨,“我估计安凝也是在香上讨了好处,我必须能找到比她的香更合薄宴淮的香才行。”

“妈会尽力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秦玥的脸色沉了沉,这局,只能赢,不能输。

彼时,薄宴淮将车堪堪停在别墅栏杆外,迟迟没有进去。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安柔想要嫁给他的心思,但想到自己已经被迫和安凝那样的人纠缠到一起,就不忍让安柔也被牵扯进来。

可若事情不是他一直想象的那样呢。

薄宴淮的手握着方向盘,夜晚的风吹在他的脸上却并没有让人感受到一丝的放松。

在他眼里,安柔从不是那背后动手脚之人。

但舆论的真相和刚才那母女两人的对视,已然证明安柔并不是毫不知情。

薄宴淮眸光沉沉,身处黑暗一动不动。

这时,别墅二楼的灯光亮起。

他的视线不自觉被吸引,那是他和安凝的卧室。

女人的身影透过窗帘出现在眼前。

她似乎是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薄宴淮低头看了眼时间,此时已经近凌晨。

她是在跟谁打电话?

霍垣?

这个念头刚冒出,薄宴淮的眉头皱得紧紧,顿时推门而下。

他大步上楼,径直朝着卧室的方向奔。

女人的声音逐渐落入耳里。

薄宴淮听到她这温柔的语调,心中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

跟霍垣通话,竟值得她如此温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