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查到的所有文献里面所有的雌性小白鼠没有一直留下过后代,不是生下来的小白鼠全是死胎,就是胎死腹中,一尸两命,要不就是一辈子都怀不上。”
小白鼠的很多反应其实跟人类差不多,也就是说,这种实验情况换算到人类身上,就是女性会不停地……早产,或者不孕。
不仅伤害女性身体,还是身体的隐藏杀手。
安凝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所以,她没折在这花手里,就算命大?!
这种花确实很特别,并且很珍稀,它能够营造出来的氛围感,也是其他香料所不能比拟的,但,有没有可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她送给司徒逸检测的初衷就是希望这个东西能够物尽其用。
而安柔,似乎很喜欢这种香品。
依稀,好像,那场争执和对话,那时候的安柔,为了时刻准备要接近薄宴淮,随时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
安凝再想想,如果这种香料对男性的副作用没那么大的话,那安柔要的,就是对对直直冲她肚子里的孩子来的?
甚至不惜搭上自己!
她再回忆起那个混乱的晚上,只能记起满鼻的血腥味,但如果那天的安柔也是用了这个香料的话,那就能解释为什么只是在卫生间和她说了几句话,有了一些肢体上的推攘,就流产了。
“安柔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人存心对付敌人还搭上自己,这可不高明,“我闻见这个味道对我的母体肯定不好,但是香料是擦在她身上的,她对于这个香料的吸收度应该更高,这不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吗?”
司徒逸瘪瘪嘴:“谁知道呢?你们女人的心思就是海底针,看不见也摸不着,不过这项功能并没有写在文献里,是我自己根据众多文献分析得出来的结果,所以,仅供参考。”
司徒逸双手抱胸,这是专家在专业事件上最得心应手的姿势:“有没有一种可能,安柔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东西会损害她自己的身体?或者她以为自己做了足够的准备能克制这种花香带来的负面作用?”
“有可能,世间万物,总有几种是相生相克的,”安凝这么接着司徒逸的话,却觉得这家伙是在暗示她什么,“你是想说,安柔害人终害己?她的身体也有损伤了?”
“我像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吗?安柔那种女人,我根本就不屑观察,也观察不了,她又不是我的病人,我干嘛平白无故给自己找麻烦?”司徒逸翻了个白眼,又低头看了眼刚进来的信息,也朝手机翻了个白眼。
这个该死的薄宴淮,他给他准备了这么好的相处机会,他居然放弃了?是不想跟老婆和好了是吧。
当事人都不急,他一个外人干嘛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放下手机,他抬手打断安凝的猜测:“好了,不逗你了,本来是想分两次告诉你的,不过你那个老公特别心疼你的身体,怕你一再往我这儿跑不利于你恢复,就让我一次性告诉你了。”
“告诉我什么?”安凝有些懵。
“就是前面说让你去找的那味药,其实我已经找到了。”司徒逸这么一说,倒感觉他很不是人似的,故意吊安凝的胃口。
安凝的眼睛一亮:“你是说我差一味才能痊愈的药,已经找到了?”
“是的。”但司徒逸却高兴不起来。
他脸色一沉,也带动安凝的心一沉:“你的意思是,安柔对我用的这种香能以毒攻毒?不仅能刺激我的嗅觉,还能帮助我恢复嗅觉?”
司徒逸难以开口的话就这么被安凝脱口而出,他为安凝鼓掌:“不愧是薄夫人,就是聪明。”
“这种花会结果,结了果之后,它的果实里面就有可以帮助你恢复嗅觉的成分。”
这一下安凝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了:“这是不是叫做天道好轮回?!”
“别高兴太早。”司徒逸脸色沉了又沉。
安凝的心刚刚还有一点火苗,又被无情浇灭:“你是说,现在需要从安柔下手,去寻找这种花和种?”
“安柔不一定还有,即使有,也是加工过的,不可能有花或种,我知道你很急,但是急不来,”司徒逸慢悠悠道,“花不难,但果实需要先弄点花回来种植,开花过程中再授粉,成功授粉之后,花谢了,才有果,这是大自然的正常规律,我们也遵从规律来。”
司徒逸这么一解释,安凝心里那块石头又再次悬了起来:“那怎么办,难道没人培植吗,我们可以直接买现成的?”此刻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拼命地想要将这根稻草留下。
但她的美好期待还是被司徒逸无情推翻:“培育肯定是要有人培育的,但这东西本就是冷门,大部分人培育出来也都是想要用花去换钱,可能会有一些人留种子,但是你要怎么去找呢?”
“你也不认识那种子长什么样,我也不认识那种子长什么样,你要做好上当受骗的准备,就算真的有,你也要做好被要天价的准备,以及种子绝种的准备。”
安凝好些气馁,这话说了不等于没说吗?
“不过你也不要失落,我跟薄宴淮都会尽我们所能去找,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有可能不会那么快找到,但说不定你运气好!一找就能找到,这种事,就看看你的嗅觉,是不是命不该绝。”
安凝就算不想再跟薄宴淮有什么牵扯,但“去找”这个事,还真只有他能干。
等等。
去找?
非洲?
一个念头光速从安凝的脑海划过。
“你是说,去非洲找?”
“不然呢?”
非洲,这个词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薄宴淮!
就在不久前!
安凝慢慢直起身,对呀,薄氏最近在非洲有一个援助项目。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种花和这种果实,应该回到源头去寻找,而不是在国内四处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