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昼不好意思,便会将羊奶拿出来给两个孩子喝,现下每次都会将羊奶藏起来,有时候怕遇到尴尬,还会绕路走。
顺便去一家做糕点的,用肉换几块糖,她身上时刻装着糖,给她的邻居小孩们。
那家铺子的老板娘认识她,每次都会在她要买的点心中放几块贵的,花昼自己不舍得吃,每次都优先给小孩们,小孩吃剩下她才会塞嘴里。
现下那几块贵的被她提前收了起来,只几块便宜的,路过的时候叫几个孩子扒拉走。
到了王大婶门前,她会偷偷的放些肉,供王大婶一家老小吃。
平日里都捡最嫩最好的,现下给个差不多的,把最嫩的兔肉留了下来。
王大婶离她家很近,很快衾薄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是花昼的,她忙碌了一天,终于到家了。
先将背篓取下来,暂时搁在桌子上,之后便闷头钻进里头翻翻捡捡,没多久拿了些东西在手里,不让他看,背在背后跑过来,叫他伸出手。
衾薄依言,将右手伸了出来,花昼手心向下,把手虚虚搁在他手心里,之后手拿开,一个精心用油纸包包着的点心出现。
“还是那家的,还热乎着呢,你快尝尝看。”说着从脚底下拿了个竹筒过来,竹筒里装着羊奶,“你身体不好,喝羊奶补身子。”
贵些的点心和羊奶之所以不给那些孩子了,是因为留着给他。
最嫩的兔肉也是。
衾薄望着手心里的油纸包,和桌子上的羊奶,忽而笑了。
这就是被偏爱的感觉吗
原来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