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楚谨容不再沉默了,看着楚修容,愤怒的喊道“阿修,你竟然一直”
“我一直怎么害你”楚修容打断他,声音依旧温和,嘴角含笑,“太子殿下,我一直站着一动不动,是你容不下我而来害我,是你容不下父皇的存在而来害他。”
楚谨容道“我没有,那个胡大夫,还有那个太监,分明都是被你收买了诬陷我”
原先承认的事,现在再推翻也没什么,反正都是楚修容的错。
皇帝喝道“都住口。”他再看楚修容,带着几分疲惫,“其他的朕都想明白了,只是有一个,朕想不明白,张院判是怎么回事”
皇帝按了按心口,虽然觉得已经伤痛的不能再伤痛了,但每一次伤还是很痛啊。
随着他的话,站在的两边的暗卫又押出一个人来。
正是张院判。
张院判神情平静。
皇帝喊张院判的名字“你也在骗朕,如果没有你,阿修不可能做到如此。”
皇帝生病,皇帝没病,都掌握在太医手中。
尤其是张院判,已经陪伴了皇帝几十年了。
张院判点点头“是,陛下的病是罪臣做的。”
皇帝看着他眼神悲冷“为什么”
张院判叩头“没有为什么,是臣罪该万死。”
他还不肯说,皇帝要再问,楚修容先开口“父皇,你还记得张大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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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愣了下,当然记得,张院判的长子,跟太子年纪相仿,也是从小在他是眼前长大,跟太子作伴,只可惜有一年落水后伤寒不治而亡。
“大公子那次落水,是太子的缘故。”楚修容看了眼楚谨容。
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吧,皇帝一时都想不起来了。
楚谨容已经愤怒的喊道“孤也落水了,是张露提议玩水的,是他自己跳下来的,孤可没有拉他,孤差点淹死,孤也病了”
他的记忆很清楚,甚至还像当时那样习惯的自称孤。
楚修容看着他“因为是你们避开人玩水,你落水之后,张露为了救你,推着你往岸上爬,泡在水里让你踩着可以抓着树枝,你病了是因为受了惊吓,而他则染上了伤寒。”
楚谨容要说什么,被皇帝喝断,他也想起来这件事了,想起来那个孩子。
皇帝看向张院判“阿露的事,朕也很痛心,原来你一直因为这个怪罪朕吗怪罪朕,怪罪太子,让阿露落水”
张院判依旧摇头“罪臣没有怪罪过太子和陛下,这都是阿露他自己顽皮”
那到底为什么皇帝的脸上浮现愤怒。
“张院判没有怪罪太子和父皇,不过父皇和太子那时候心里很怪罪阿露吧。”楚修容在一旁轻声说,“我还记得,太子只是受了惊吓,太医们都诊断过了,只要好好睡一觉就好,但父皇和太子却不肯让张太医离开,在接二连三消息报来阿露生病了,病的很重的时候,硬是留了张太医在宫里守了太子五天,五天之后,张太医回到家里,见了阿露最后一面”
听他说这里,原本平静的张院判身子忍不住颤抖,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他依旧能够想起那一刻,他的阿露啊
皇帝的眼神有些恍惚,怪罪吗太久了,他真的想不起来当时的心情了。
或许吧那时候,谨容受一点伤,他都觉得天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