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书青点下头, 心里做出某个决定,他偷偷的将药粉倒在院外灰堆里。冰兰看后松口气,远远看到一条野狗在各家门口寻食, 冰兰将一块馒头混合了一点药粉仍了上去, 又撒了一点小米粒。初一一早起来的人们看到安家门口躺着一条野狗和几只麻雀。众人纳闷, 这到底怎么回事
安家父子也出来了, 大初一的一早就有东西死在家门口总觉不舒服。有人想拿去炖了吃,但有人却说野狗和麻雀死的蹊跷,说不定是毒死的,“老安,您家用耗子药了”
“没有吧用也是在院内也不会在门口”
“还是埋了吧,万一吃死人呢”
安振东自然没意见,将野狗麻雀扔进筐子拿锹埋了。安书青还在那里傻傻站着,他在想那包药粉是不是真的没事, 不然怎么他扔了后会有野狗和麻雀死在上面可他舅舅明明尝过了啊
安书青的年过得不好, 初二本来孙振东要陪王氏要回娘家, 却因为冰宇在胡家只能先去接冰宇初三回去。冰兰要跟着, 作为孙女回来拜个年应当的。原来即使做拖油瓶还是与原来的家断不干净。
安振东出手倒是大方,为胡家老爷子买了点心酒, 冰宇看到冰兰扑过去就哭。冰兰一看穿来的衣服换了, 细棉布的换了粗棉布的,脸蛋红红的, 一看就是哭着被风吹了。
大伯娘忙解释衣服脏了都换下来了还没洗,身上的是临时改了勇哥的。勇哥是大伯家的小儿子。冰兰却看到他穿着冰宇的细布棉袄。心中生气“勇哥怎么穿了小宇的棉袄”
“那是勇哥的, 只是一个样子,你个小孩子知道啥”大伯娘笑着对安振东道“冰宇带来两身衣服都弄得脏兮兮的,等我拆了洗干净做好了给他婶子送过去”
安振东点点头, “那我们就带冰宇走了,不然去舅舅家太晚”
“小宇的衣服带走,我娘会自己做”冰兰抱着冰宇道,她是小孩子就这么说了要了。明显大伯母是不愿意将衣服给冰宇了。
那俩老夫妻只是看着听着,装作没精打采,可能也是真的没精打采,冰兰看着是一脸病容。
大伯母也不去拿,“既然你们着急就不留你们了”
安振东只好点头告辞,抱上姐弟俩上马车赶车走人,车上传来冰兰大声喊“大伯母是骗子是坏蛋以后小宇再也不来了”声音传了一条街,安振东也不制止她,因为他也很生气,没想到胡家会办这事
出了村子冰兰才停止喊,怀里的冰宇还在抽噎,“他们打你了没有”
小屁孩点头“打了,疼”
“谁打的”
“哥哥,姐姐,大伯母”小屁孩想起来又是一阵委屈,抱着冰兰又开始哭起来。赶车的安振东将马车停下“冰兰,看看小宇身上有伤吗”
冰兰一边查看一边问他们打你哪里了这一看冰兰气愤道“这一定是掐的,阿爹,回去”
安振东一挥马鞭掉过头往回赶,那女人还在跟街坊解释冰兰耍性子等等,一看怎么马车又回来了
安振东一停下马车将冰兰姐弟抱下撸起冰宇袖子对女人道“我不知道小宇身上为什么出了那么多掐痕,我只说孩子就是有错不过才四岁,各位街坊看看吧,我去找亲家公。”
众人一看果然那孩子胳膊上有数个已经青紫的痕迹,“这是怎么弄的”
女人忙解释“一定是他跟勇哥闹着玩磕的撞的,小孩子嘛,谁家不打架安先生,你至于嘛”
“我至于吗小宇也是管我叫干爹,我是一定管”男人说着抱起孩子进去了。
冰兰跟在后面朝女人喊道“大伯母,顺便把我弟弟西部棉袄和那件斗篷给我们,你该不是想要吧本来我弟弟来的时候像个小公子,走了却像个叫花子你坏”
众人看女人的眼神更不好了,要说全国最喜欢看热闹的非天津人莫属女人们插着袄袖围着看起了热闹,女人恼羞成怒“不就那俩件破衣服吗至于嘛”
“那您给我找去啊,来一趟不容易,我们也不让您拆洗了就对头不过三天,能脏到哪里去”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给你找去”女人一看周围的目得进去了,冰兰这才跟进去。里面安振东直接找的老爷子,孩子太小,就是给祖宗磕头也大点再来,不然被欺负了都不知道还手。
胡家看到冰宇身上的淤青也不好啥,连忙说照顾不到,胡孝林羞愧啊,毕竟是读书人,老爷子更觉斯文扫地,忙说有心就好,大了回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