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黔二年五月,带着大军深入老林子,深入所谓北鑫龙兴之地的肖雨栖,那是带领着自己底下的将士们,一路嗷嗷叫的,直追撵着北鑫残部压着打,一直打的对方抬不起头,最后连他们最在乎的祖地都不要了,只一个劲的往肖雨栖特意留下的口子狼狈逃窜。
这时候残存的北鑫皇族,心里是极其苦逼的。
早知道大黔的人,哦不,是新黔的人这么疯狂,当初他们就该老老实实的窝在他们自己的地盘,窝在这虽然小了点,但也是丰衣足食的龙兴之地的,干嘛没事去惹那该死且疯狂,还报复心极强的大黔人没事去占领人家的地盘,开创自己的王朝作甚呀
如今倒是好了,他们跟条丧家犬一样被追赶着,连老祖宗留下的安生地都待不了,只能憋屈的被对方一直往北驱赶。
他们不蠢,当他们看不出来,这些该死的新黔人想干什么吗
不,他们看出来了对方不就是要打垮他们,把他们往萨罗国赶吗
天可怜见的,他们北鑫自来以强悍著称,可再怎么强悍,那也抢不过萨罗国那些人高马大,黄毛蓝眼睛的野蛮人呀
唉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就是啊
可比起如今追在身后的凶残新黔大军,特别是那个领军的恐怖臭娘们,北鑫人觉得,他们还是往北去,往萨罗国的地盘去碰碰运气来得强。
兴许那边还有生存的机会呢
不像眼下,新黔连个娘们都辣么厉害,要是新黔那些男人再疯一点,狠一点,那他们啧啧啧
走走走,赶紧往北去那里指不定还有活路。
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北鑫最后剩下的这位王族发了话,他可不想步他们王的后尘,好好活着,难道不香吗即便活的憋屈。
北边的老林子里积雪未化,寒风依旧凌冽的呼啸着,头顶是巨大挺拔的树木,脚下是深深的积雪,人一脚踩下去就能没过膝盖窝。
这样的情况,随着大军追击敌人进入了这老林子里,越发深入后就越发平常,随着越是往北深入,他们的追击行动也越是迟缓,后勤补给跟上的力度也大大降低。
夜晚,窝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肖雨栖与肖羽楼相对而坐,中间是烧的旺旺的篝火,身后厚实的粘毛帐篷阻挡了风雪,兄妹二人正一边烤火,一边指着舆图聊着天。
“大哥你看,等过了这片林子,再这么深入下去,敌人就已经深入萨罗国的地界了,咱们差不多也能功成身退,只是哥,最后的这一段路情况比较复杂,天气也越发恶劣,咱们将士的补给还能跟得上吗”。
肖羽楼心里算了算,而后点头回应妹妹。
“目前还是勉强够的,根据消息,家里那头,未来妹夫一直有限供给咱们的队伍,这些不用发愁,咱们眼下唯一发愁的是,若是再继续往北追,那边的风月严寒再加剧,积雪依旧没有化开的迹象的话,咱们的将士估摸着会顶不住了,咱们毕竟不比北鑫人能适应这样的严寒,下头很多兄弟大多都是南边人,而且这还不算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补给我估摸着,随着我们走的越是深入,补给就越是难送进来,唉”。
肖羽楼说着叹气,眼见着自家妹妹也皱起了眉头担忧上了,他忙又安慰,尽可能说好听的。
“不过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转机,按照我的分析,以往年的天气情况分析来看,待到六月,这老林子再深,地界再往北,天气也该是慢慢回升的,待到那时候,追击应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