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垒,士气尤为重要。
没听说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老话么
金大丫觉得,定不能任由敌人再这么嚣张下去。
虽然远远的,她看着对面那两道,自己熟悉到了骨子里的身影在争执,在晃动,金大丫的眼里、心里全都是不舍。
可再不舍,她却也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该是自己抉择的时候到了
咬咬牙,把溢到眼角的泪,仰头狠狠的憋回去。
金大丫转头,对上敌人大将军王的视线里,全都是讥讽与决绝。
“呸狗日的北鑫辣鸡就凭你,也想侮辱我们的大帅侮辱我新黔铁骨铮铮的将士们吗你这个只会拿女人威胁人的缩头乌龟,你还不配”。
金大丫的声音放的很大很响亮,再加之她站在高高的城墙瞭望口上,声音因为地形,因为两边对垒的大军都是死一样的寂静,她决然的声音飘荡在上空,让两方前头的人马都听的分明。
“对,你不配”。
仿佛在应和着金大丫的思想,瞭望口上的姑娘们,虽然失去了自由,被束缚住了手脚,可是她们还有脑子,还有嘴。
她们熟悉自己的大帅,同样的也熟悉自家的将军。
见到她们的将军如此铁骨铮铮,所有被押解站在瞭望口上的姑娘们,刹那间都明白了她们家将军的打算。
而将军的打算,恰恰也是危难关头,所有姑娘们最后的抉择。
别看她们都是女流之辈,可是傲骨与傲气,她们重来都不缺
当金大丫的鄙夷的话才落下,所有的姑娘们异口同声,齐齐用不屑的视线,凌迟着这位狗将军王,嘴里都是坚定与讽刺。
“对,狗子们,你们不配,都不配”。
这一齐声声的怒吼,听在金大丫的耳中,让她终于露出了,沦为阶下囚以来的第一抹笑容;
听在对面的肖雨栖耳中,她蓦地变了脸色,心里有一种不好的巨大危机不妙感;
听在黄莱的儿中,却让这位堂堂七尺汉子,再次失声到痛哭,涕泪横流;
“姐妹们,大将军与大帅都曾经说过,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尔等虽是女流之辈,不敢与泰山比肩,但是,身为军人,我们早就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不是吗我们虽是女人,骨头就比男人软吗”。
“不”,瞭望口上所有的姑娘们眼含泪,嘴含笑的大声回应。
很好,金大丫满意的点头,“我们虽是女人,难道就是贪生怕死吗”。
“不”。
很好金大丫眼角噙着泪花的再次点头,“姑娘们,为新黔,为大帅,为了千千万黎民百姓不再受北鑫狗子压迫折磨之苦,我,北岭开阳金大丫,今日先走一步黄泉路上,有姐妹相伴也不孤单,若有来世,我愿天下太平,我愿盛世繁花”,我愿活在太平盛世里,哪怕成为一条狗,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