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急促地喘息着,眼里满是惊惧不安。曹经义却削断了绳索,硬是将长剑塞到她手里,“去啊,我今天就是想看看,到底你们两个畜生,谁能杀了谁你难道真的想尝尝被我一刀一刀刮下全身血肉,苦熬三天三夜再死去的滋味还有你的爹娘兄弟,现在还在家里做着梦吧等你死后,不知哪天就会被一把大火烧得焦黑”
“不,不求您不要这样”吴氏的眼中迸出冰凉的泪水,尖声叫喊着,忽然双手握着利剑,哀嚎着刺向江怀越的心口。
江怀越眉间一蹙,在她跌跌撞撞冲来的时刻,闪身避让,同时出手,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
稍用力一带,吴氏便踉跄跌出,撞到墙壁后跪坐不起。
然而她还发疯一般继续握着利剑,浑身打颤。曹经义就在近旁,她却已经完全被他震慑收服,不敢或者根本没有想到要去刺杀他。
曹经义看着无用的吴氏,唇边浮现一丝冷笑,反手从箱子里取出弓箭。干净利落地开弓搭箭,对准了江怀越的面部。
江怀越站在原处,向曹经义扬起下颔。“义父,今夜是一定要让我死在这里了您不想再进宫面圣”
“你还能活到明天”曹经义阴狠地道,“杀了你,这对奸夫淫妇也跟你一起下黄泉。明日我进宫面圣,告的就是你勾结这贱人,伙同管家一起窃取我的密室钥匙,事发之后还想暗杀我灭口,却被我反杀成功。你觉得,万岁爷看到这三具尸体,还会追究我出手的罪责”
江怀越静静看着他,过了片刻,才道“既然我难逃一死,您为何还是不肯说出云岐之死的真相”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越是想知道的,我越是不会说,就让你带着这个未解的难题去见阎王”
曹经义恨声说罢,指尖微颤,一支利箭已迅疾射出。
风声急破,江怀越凭着瞬间的敏感闪避躲开了那支箭。身形未定间,曹经义怒骂一声,随即再取箭拉弓,正在这时,外面却忽然传来高声呼喊“老爷,宫里来人了”
曹经义稍一愣神,还待追击射箭,江怀越已经抢先步出隔间,扬袖打翻烛火,房中顿时一片昏黑。趁着这个时候,他迅疾出了书房,步下台阶。
扑面寒风吹来,让之前噩梦般的感觉稍稍平息。
有人提着灯笼从前院匆匆赶来。
身后脚步声响起,曹经义握着长剑追出,正待再次出手,却见对面的人高高举起灯笼,向这边道“曹公公,我奉万岁爷之命,前来探望。”
曹经义一皱眉,紧握着剑柄,站在房门口。
脚步声渐渐近了,面容平和的余德广朝着他拱手,在其身后,杨明顺紧紧跟随,手中还捧着漆黑泛光的乌木托盘。
托盘之上,有圆润古拙的瓷瓶,瓶颈处系着嫣红的缎带。
曹经义喘息着,盯着站在台阶一侧的江怀越,又望向余德广和杨明顺,哑声道“万岁爷为什么这个时候叫你们来”
余德广微笑道“万岁仁慈,听闻曹公公近来咳喘的旧病又反复发作,担忧您入冬后更难安睡,特意叫太医馆的人熬制了平喘通顺的药酒,这不是连夜给您送来了吗”
江怀越抱臂站在一旁,听余德广这样说了,不由也望向杨明顺手中的托盘。
曹经义愣怔片刻,干笑了数声,道“有劳余公公,也感激万岁如此关切,既然如此,就请您回去转告万岁,我曹经义对万岁是死心塌地的忠诚不二,绝不会像有些人那样口蜜腹剑。”
说罢,他整顿衣衫,跪拜在台阶尽头。余德广回头看了看,杨明顺端着那托盘慢慢走上前,骄矜道“曹公公,万岁说了,这药酒熬制不易,您先请喝上几口,品品味道,看看是否真有奇效。若是有用的话,明日宫里还会继续送来呢。”
曹经义咽了一口唾液,双目阴沉。
“这是万岁爷亲口说的”
杨明顺反问“您不信我怎么敢乱说余公公是万岁身边的人,您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他”
曹经义的呼吸渐渐急促,看着杨明顺,又转而回望好整以暇静立一旁的江怀越,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忽然浮现了不可遏制的怒意。
“多谢万岁美意,既然如此,我要即刻进宫,当面感激万岁关爱”
说罢,他一震衣衫,霍然起身就往前走去。
“曹公公,万岁已经休息,你这时入宫,岂非惊扰圣上”余德广皱眉劝阻。
曹经义却置若罔闻,呼喊着自己的手下,令人速速备马。
江怀越朝杨明顺递了个眼色,迅疾上前,挡住了曹经义的去路。“义父,你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了朝中栋梁了吗深夜闯宫只为谢恩,就算余公公不拦,我们也得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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