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时。
仙临都。
夏日昼长夜短,晚间戊时,天还没完全暗下来,但仙临都一整条长街都挂起了灯笼。
待得入夜,便是灯火通明,恍如白昼。街上人山人海,摩肩擦踵,街头小贩、杂耍无数,酒楼客栈鳞次栉比。
楼上楼重重叠叠如山峦般蜿蜒曲折,建设得极为精妙,一幢又一幢的飞檐楼阁各自独立又以拱桥相连接。
男人女人笑闹着走过长廊和拱桥,从一栋楼阁到另外一栋楼阁,可看见满城火树银花、繁华盛世之景。
欢闹、嬉笑和不怎么认真的呵斥,朝栏杆下看还能见到底下被圈起来的小院子跑进几个小孩儿滚着铁圈玩。
苗从殊和郁浮黎并肩走着,宽大轻盈的衣袖下,两只手紧紧牵在一起。郁浮黎目不斜视的走,苗从殊不时伸长脖子好奇的四周围看。
“老郁,你去过人间吗这就是人间,满是烟火气,热闹繁华,还有轻而易举便可得来的快乐。”
郁浮黎“去过。”他看了眼兴奋的苗从殊,把没什么意思几个字咽下去。
他不喜热闹。
他问“你喜欢人间”
苗从殊“喜欢。”
郁浮黎“你想在人间住”
“当然不啊。”苗从殊挺惊讶的回答“偶尔过去会很快乐,长期定居下来也是会有麻烦的。”至少容颜不变就很麻烦了。
“不管是人间还是修真界,快乐就好。当然我最喜欢昆仑,因为有你在。”苗从殊耸了耸鼻子“我闻到烤羊的香味了。我们到了。”
他们看着对面一栋临江酒楼,名为仙临府。据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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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仙人驾临品尝此地全羊宴,心喜而一剑开道引大江水灌溉。
此地便名为仙临都,自此发迹。
他们两个进去后发现不仅有烤全羊宴,还有歌舞可看,还能在小隔间里独自品尝全羊宴和歌舞。当然若想与人同乐,也可在商量过后,推开小隔间两侧的木门。
开宴的金老爷在对面的隔间,正在招待他人。
苗从殊便和郁浮黎先挑了个视野好的小隔间,在门口时忽然瞥见左边楼梯正有人上来,那是张颇为熟悉的面孔。
鹿桑荼
苗从殊快人一步推着郁浮黎进去,那厢的鹿桑荼似有所感的抬头,只见到关上的门。
小厮“侯爷”
鹿桑荼便继续走,隔间恰好就在苗从殊那隔间的隔壁。他进去后不久,右侧的隔间也有人进去了。
那人天生少白头,一头泛着银光的白发在灯火之下格外醒目。他回头,却是张俊美如谪仙的面孔。
对面,瀛方斛皱眉阴冷的扫视了眼身旁跟着的小厮“滚。”
小厮立马滚了。
这少年人瞧着极是漂亮,李夭桃似的明媚,却是个脾气乖僻的怪人。
实在得罪不起。
瀛方斛一人进了隔间,心情特别烦躁。
那厢隔间里,郁浮黎抱着胳膊问“你躲什么”
苗从殊若无其事“没有躲什么。我就是迫不及待想品尝全羊宴。”他推着郁浮黎到桌前坐下,桌上有开胃菜。
主菜还没上,外面精彩的歌舞已经开始,苗从殊本来想先欣赏歌舞,但探出头不经意瞥见对面正是满脸郁气的瀛方斛。
吓得他赶紧挡住额头偏向左边,左边是鹿桑荼。苗从殊倒吸口凉气,又转向后边,右边却是灯栖枝。
四面埋伏,何等险境
苗从殊迅速缩回去,乖巧坐在原位,不看歌舞了。
郁浮黎大佬似的躺靠在太师椅上,半阖眼皮盯着苗从殊看。下午暑气受扰而没精神,现在不热了,人精神了,便也有了秋后算账的心情。
“说说看,那修罗道的魔修怎么回事”
苗从殊装傻“就那一回事。”
“你们不是欠债关系,听他话里那意思,似乎和你有过一段”
苗从殊连忙摇头否认“那哪能。可能是当时我住他家给了太多关爱,他一时误会错付真情。”
“是吗”
苗从殊嗯嗯点头。
郁浮黎沉默半晌,突然开口“过来。”
苗从殊缩了缩肩膀,附耳过去,听着郁浮黎小声说话,表情微惊透着点茫然“在这儿”
郁浮黎摸着苗从殊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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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淡淡应了声。
苗从殊“太刺激了吧。”
郁浮黎温柔的说“你此前不是嫌寻刺激去了吗我反思了,是我不好,平时心太软、没考虑到你的需求,现在就来送你刺激。”他语气更温柔的反问“苗苗不喜欢”
苗从殊“喜欢。”
他蹲下去,瞥了眼郁浮黎,藏身在桌子底下,伸手解开郁浮黎的腰带。
先是上手,握住了,慢慢试探,再观察郁浮黎的表情。起初是没什么表情的,仿佛是个性冷淡,但掌心炽热、而且逐渐膨胀,活了过来。
然后便是嘴吃了上去,舌头和唇还有嘴巴内壁灵活应用,便见郁浮黎的脸有了丝红色,像是白玉染了一抹淡淡的胭脂,有着惊心动魄的美感。
苗从殊见了,心脏砰砰跳得飞快,进而又想到左右前方都是曾经的前任,里外周围全是人。他们无知无觉的吃喝嬉笑,光明正大,坦荡赤诚,唯独他在这里吃着郁浮黎的东西。
还真是
刺激
苗从殊也激动了,于是吃得更卖力。
他喜欢看郁浮黎因他而不可自拔,虽然不是癫狂沉沦的模样,可苗从殊就是知道郁浮黎喜欢,而且快乐。这份快乐是苗从殊给予的、掌控的,他因此而更觉得刺激。
吃了两次,没吐出来,全给吞了。
郁浮黎眸色深沉,额头上沁着薄汗,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声音低哑,整个人性感得不行,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他摩挲着苗从殊红红的唇角“怎么吃了”
苗从殊笑起来,舔了舔郁浮黎的手指“我哪次没吃进去”不过是上下的区别罢了。
郁浮黎想着,苗从殊是个能把人勾得死在他身上的妖精。
他吻了上去。
事后。
全羊宴送过来。
按礼,苗从殊得亲自去向金老爷道谢。
郁浮黎不动“去吧。”
苗从殊便提着全家福给他准备的礼物过去了,见到人群中长得好似弥勒佛的金老爷。金老爷第九房小妾刚给他生了第一个儿子,所以他高兴得举办全羊宴。
金老爷一见苗从殊,率先看见他红肿还破了个角的嘴,不由关心询问“苗老弟,你可是上火了”
苗从殊喝了口水,闻言笑说“没,刚吃了点东西。”
金老爷哈哈笑“吃什么东西能肿成这样要说全羊宴也才刚上,其他都是冷食。冷食可不撒胡椒粉,辣不了苗老弟的嘴。”
其他人跟着附和笑问“是啊,别是偷藏了什么小食上来。苗老弟,你必须得说,你吃的什么”
此时,灯栖枝和鹿桑荼都过来了。
苗从殊没发现他们,憋半天回答“吃鸡。”
金老爷“不够意思。我请你吃全羊宴,难道你还不能回请我不过若真是那么好吃,苗老弟你告诉我在哪买的,我这便派人买来与友同享、与人同乐。”
苗从殊看了眼腰如洗澡盆的金老爷和他身边貌美如花的第九房小妾,惊悚得连连摇头说“不适合。不可行。没必要。”
金老爷不悦“为什么”
苗从殊语气沉重“杀生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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