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晚上十点过, 酒店的空调开得比较高, 空气温度舒适。
陆曜斜跨着坐在床沿,侧过身看端正坐好的元白, 看他一把抓起床头的剧本。
“首先, 你易感期。”
元白点了点剧本, 陆曜目光落在他指尖,再看向纸上文字。
是元白将濒临失控的陆曜从天台拖下来, 注射了抑制剂, 再摇摇晃晃扶到出租车上。
抑制剂起效需要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 可以做很多事。
陆曜垂下眼,数秒后再抬起头, 目光不一样了。
“你还好吗”
元白瞟了眼剧本,一字字说台词。
见陆曜久久没有反应, 他以为对方是忘了剧本, 好心看着剧本提醒他“这里你把我当成了oga,你想闻闻我的味道”
元白向身边aha望了望,继续道“但是你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你很焦躁,天性让你想要咬我, 但是没有找到你想找的东西。”
“于是你开始失控”
最后的尾音没有发出,他重心突然失去了控制, 仰头栽进柔软的垫子里。
“嗯”
短促地发了一个音就收回, 元白眨眨眼,意识到陆曜正用单手手肘撑着床面,虚虚压在他正上方。
另一只手按在他胸膛上方, 大概用了点力,刚刚就是这么把他压倒的。
aha抿着唇,严肃地看着他,英俊的脸没有丝毫变形。
这个视角下的陆曜,怎么有些眼熟。
平、平板支撑
元白稍微走了一下神,对方已经低下了头,虚虚悬浮在他颈间,似乎在寻找什么。
aha呼吸间带起的气流温度相当高,少年雪白的脖颈慢慢揉红了一片,那点红从锁骨上方开始蔓延,晕开如云霞,被触碰到的皮肤起了一从小颗粒。
元白浑然不觉,回想着剧本,敬业地说着台词“陆曜,你在干什么”
快要失控的aha自然是不屑于去回答猎物的问题的,他只要戏耍他的猎物,等玩到小动物失控崩溃得小声哭泣,再一口口吞到肚子里就好了。
陆曜不答,手指不由分说地捏着元白下颌骨,扳向一侧。
那动作有点凶,元白没准备,懵逼地被迫转过头去,露出光滑的后颈。
最后目光抬起,猝不及防看见对方压下来,把距离缩短为零。
完蛋。
元白第一反应,陆曜不会病还没好全吧
这明天还要拍戏,可别犯浑这个时候咬他啊
被按住的小动物开始紧张地小幅度挣扎了,但是挣扎的效果不好,只换来警告式地蹭蹭。
aha用鼻尖蹭他喉结,蹭他下巴,蹭得他喉头发痒,指尖陷入掌心。
过分了啊
元白又挣了下没挣开,手指探入睡衣口袋,却恍然想起他早就没有随身携带防a神器了。
“陆曜”他连拍了好几下陆曜的肩,想让这家伙清醒一点,“你先停下来。”
到这个地步他都情愿被咬一口了。
蹭蹭蹭他干什么啊
“我不试了”元白崩溃得大喊一声。他从上到下,凡是露在衣服外面的部分,肉眼可见地全熟了。
陆曜微微抬眼,注视着少年红到几乎透明的耳垂,敛去眸中暗色,停下。
感觉到距离终于从零变为正数,元白好容易喘了口气,刚想推开aha坐起来,却又被按在床褥里上上下下闻了一遍。
对,就是字面上那个意思。
他耳朵里冒着热气,眼睁睁看着陆曜有条不紊地从他脖子开始,一路学术研究一样地检查到脚踝。
元白彻底目瞪口呆,发自内心地疑惑问“你到底在干嘛”
陆曜淡淡扫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元白恍然想起自己之前解读剧本时说过什么。
合着陆曜在找他的信息素
“不是,明天你不会真打算这么演吧”
等陆曜终于肯松了手,元白赶紧溜下床,飞快蹦回自己床上,紧张地问。
陆曜想了想,诚恳问“有什么问题么”
“不是。”元白觉得很有问题,可一时也说不上来。
他们本来就是在拍戏,好像陆曜想演得真实一点,也没什么毛病。
但又肯定是有问题的,有很大的问题。
“对了。”他终于想到了,“陆曜,我妈可是会追剧的她要是看见我们这么演,一定接受不了。”
你是a,我也是a。
陆曜指节抵着下巴,似乎真的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