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元白还是比较有自觉的。
他自觉地让陆曜自己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睡。
“其实我倒不怎么在意。”元白摸摸头, “可是我查了一下资料, 我现在要是还跟你住一个房间, 你搞不好会挺难受的。所以, 在你觉得自己恢复了之前, 就先住客房吧。”
那么,是怎么样的难受呢
元白回想了一下查到的资料,轻咳一声, 略有点不自在“反正,等你好了, 我的房间还是随时欢迎你的。”
他看着眼前一手抱着被子,一手抱着枕头, 沉默不语的aha, 不知为什么有点微妙的对不起他的感觉。
“呃, 陆曜。”元白迟疑问,“你是不喜欢那间房吗”
陆曜道“没有。”
顿了顿,又加重语气肯定道“我很喜欢。”
那你为什么在门口站了三分钟还没有进去。
陆曜终于还是去了。
元白在床上躺了十五分钟, 看着天花板,折腾一天他也很困,慢慢快要睡着了。
门却被敲了敲。
元白心想陆曜是忘了什么么, 闭着眼睛哼哼“唔”
别想我起来给你开门了,自己进来拿吧。
aha的听觉无限敏锐, 也足够了解元白, 知道他每个行为代表的含义。本来他开门进去就行了, 只是不知为什么,在门口站了许久。
久到元白已经完全睡着了。
半小时后,床上睡熟的男孩呼吸声绵长均匀,门终于咔哒打开,一个身影走进来,慢慢在他床头蹲下。
元白躺得四仰八叉,他睡相从来不好,经常醒来的时候一只胳膊压在陆曜胸口,腿直接蹬到了地上,更不要说盖好被子。
陆曜给他盖好被子,手放在他枕头上,看了一会,起身要走。
元白偏在此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梦话,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陆曜站着那侧的窗口。
窗帘没拉好,只有层薄白的纱,月华如水,落在空了半边的床上,落在熟睡者的后颈。
他从被粉丝催剪头发之后,后脑勺就一直剃得短短的,把脖子暴露得很彻底。
陆曜站在那里,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