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听着虞诗薇尖锐的声音,心中暗道这位昔日也好歹是一位名门闺秀,怎么成了如今这般德行,形同疯妇。
虞玦慢悠悠的坐在了大理寺专门为她准备的椅子上,听到虞诗薇的质问,微微一笑,道“就凭我是王妃。”
虞诗薇气的直发抖,道“你这个前朝余孽,毒死自己的母亲,害死自己的婶婶,陷害自己堂姐下落不明,有什么资格成为祁王妃”
虞玦听到她的质问,神色没有丝毫慌乱,而是冷静的说道“虞诗薇,方才你所言的三条,便就是今日所状告我的罪状”
虞诗薇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大理寺卿十分机警的接过了虞玦的话,道“正是。”
“很好,那我今日便就一一与你分明。”
屏风后,众人看不见虞玦的神色如何,但听她声音掷地有声,并无丝毫心虚之意,反观虞诗薇,听到虞玦要当堂与她对峙,竟是眼神闪躲,心虚了
“那我们从第一条罪开始。”
“世人皆知,云氏是死在道观之中,被毒蛇咬死的,你说我加害于她,可有证据”
虞诗薇方才眼神闪烁,但不过须臾的功夫,神色很快恢复了往常,愤怒道“你身为祁王妃,想要杀我母亲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我不过是豫王府不得宠的一个侍妾,哪里能有什么证据。”
“荒谬。”虞玦冷笑道,“你这意思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要一个人有杀人的能力,那么天底下的命案都是他做的不成虞诗薇,纵使你身为我的姐姐,但可知,诬告当罪,诬告皇亲国戚,更是罪加一等”
“虞玦,如今我一无所有,你威胁不了我。”虞诗薇冷笑,道“是你自己心虚,怕终有一日我母亲道破你的身份,所以方才杀人灭口。”
说到这里的时候,跪在地上的虞诗薇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虞玦道“虞玦,你还不承认么,你的母亲是”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门口一阵喧哗,大理寺卿忙问是何事。
“是清平侯来了。”底下的侍从回道,“他他递了状子来,状告弃妇云氏。”
原本安静的公堂,再度掀起了一阵风波,便见虞文巽快步的从公堂外走了进来。虞诗薇看见沉着脸色的虞文巽,下意识的唤道“父亲。”
话音方才落下,便被虞文巽冷笑一声,冷笑道“侧妃,本候可当不起你这一声父亲。”
虞玦此时忙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上前对虞文巽道“父亲你怎么来了,这里我能解决的,你无须出面。”
虞文巽看着虞玦的脸色微微缓和了几分,听得虞玦这么说,他高声道“此事本是我当年算的糊涂账,既然有人不知感恩,三番两次的加害算计你与侯府,这事,我也不顾颜面,要揭出来了。”
话音落下,虞诗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道“父亲,母亲与你夫妻一场,你为了维护那个贱人竟是一点情分都不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