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的眼神变得越发明亮,道“原来公子还记得我的名字啊。”
少女欢喜的隐秘心事尽数写在了眼中,兰烬落嘴角的笑意更浓
燕阙一回到王府,就将豫王妃软禁了起来。
见燕阙脸色如此难看,不仅当众给了豫王妃难堪,而且还要禁足于她,纵使是燕秋词也不禁惊住了。
“父王,母妃固然有错,但您这样做未免太过了吧。”书房内,燕秋词忍不住为豫王妃求情道。
早有人向燕秋词秉明了豫王妃前去清平侯府的来龙去脉,一开始燕秋词只觉得万分荒唐。毕竟虞玦的为人他是知道的,虽与一般女子有不同之处,却也并非是轻浮的性子,更遑论燕阙这些年洁身自好,更不可能与一个小姑娘有什么。
但今日燕阙对于虞玦过于维护的态度,让燕秋词不禁生出几分怀疑
燕秋词的迟疑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燕阙见他如此模样,眉心微皱道“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我罚你母妃禁足,并非是因为虞家的事。”
“不是因为虞玦,父王您为何”燕秋词不解的问道。
燕阙阴沉着脸色,道“她擅自做主,潜入我的书房,难道不应该罚吗”
看着燕阙眼中的戾气,燕秋词恍然浮现一个念头,半响才开口道“父王您罚母妃,是因为因为她看到了您书房中的那幅画”
燕阙脸上的神情在刹那间微微有些僵凝,他沉默的背对过燕秋词,燕秋词看不清燕阙此时脸上的神情如何。长久的沉默,就当燕秋词以为燕阙不会说什么的时候,燕阙平淡无波的声音传来“那幅画关系着我们豫王府的生死,绝不能泄露。”
纵使燕秋词想过千万种可能,也未曾想到那幅画竟如此重要,不由问道“那画上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这个不是你能问的,你也不需要知道。”燕阙声音冷了几分,“我累了,你去你母妃的院子里好好劝劝她吧。”
纵使燕秋词心中有百般不解,但听燕阙这般说,只好道“那儿臣告退了。”
等燕秋词离开之后,燕阙站在书房内许久许久。
最终一声叹息后,他捡起了地上被豫王妃毁坏的画卷,移动了机关上的花瓶。机关移开,却见书架后竟是一间密室。
他走了进去,“吱呀”一声密室自动的合了起来。
却见在那密室中,并没有什么机密文件,而是满满一密室的画卷。
昏黄色的烛火下,可见挂在密室中的画卷皆是同一个女子。
笔法细腻,栩栩如生,画上的女子像是随时会从画卷中走出来一样,可见绘画的人用心。
燕阙径直走到了密室之中,拿出了一副珍藏最久的画卷。泛黄的纸张隐约有些年头,上面的墨迹已经晕染开了,但是唯独女子手中的那枝红梅依旧艳丽如初。
在画卷的最落款处娟秀的簪花小楷,提着女子的姓名,正是“慕容仪”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