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豫王妃带着人来者不善,气势汹汹直逼上次闯府打人的呼延氏,可这侯府上下却无人帮他们分毫。如今齐叔也不在府上,她们主仆三人却要对这么一群人,该如何是好
虞玦神色淡淡的推开了护在她身前的绘锦和惊羽二人,道“放心,豫王妃是讲理之人,想必是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就好。”
说着,凛冽的目光扫过了站在一旁的虞诗薇。虽然虞玦暂且不知豫王妃的来历,但心知肚明,此事定与虞诗薇有关
莫不是因为燕秋词昨日来虞家提亲之事昨日之事,本就是一场闹剧而已,虞玦本就无攀附豫王府的心,今日豫王妃来了索性将话说清楚,将信物退了就是。
面对豫王妃的来势汹汹,虞诗薇的幸灾乐祸,虞玦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沉着道“昨日世子来侯府,我一概不知,更不知道什么信物”
但虞玦的沉着看在豫王妃的眼中却变成了另一种挑衅,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道“看来你是不想交出信物,但我们豫王府可容不下你这样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东西”
豫王妃越说越恨,赤红着眼,看着那张娇嫩的面庞,与画像上的小贱人重叠在了一起,恨不得直接撕碎了这张脸心中这般想着,她当真这么做了。
“啪”的一声,豫王妃的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虞玦的脸上。
这一巴掌猝不及防,带着豫王妃阴毒的怨恨,虞玦只觉得左边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在绘锦和惊羽一阵惊呼声中,虞玦一个踉跄,下意识的摸向脸颊边上,却摸到了满手的血。
纵使是虞玦,也没想到豫王妃竟如此疯狂,说动手直接动手
豫王妃犹不解恨,看着这一张娇嫩天真的脸,让她想到了昨日晚间在书房中看到的画上那个女人。
真的是讽刺啊,夫妻二十余年,她竟不知他的枕边人心中竟装着另一个女子。每天看似在书房中忙于公务,夜宿书房,很少回她的院子,她以为他是为了朝政烦忧,却不曾想夜夜伴他入眠的,却是另一个女子的画像
“年年芳信负红梅,江畔垂垂欲又开。”
二十年了,他从一个流放在外的宗室子弟,成为大权在握深受天子器重的王爷,可无论再怎么荣升身边只有她一人。不似别的男人一样在外面拈花惹草,也从不蓄养歌姬,流连青楼,上京不知道多少妇人羡慕他们夫妻恩爱。
画上的女子,一腔深情的题字,将她自认为的二十余年夫妻恩爱尽数击溃,甚至当他看到只不过是与画中女子又四五分相似的小姑娘时,竟被他勾去了魂魄,连礼义廉耻都不要了。
昔日她和燕阙夫妻情分有多恩爱,如今便就有多恨。她不知道画上的人是谁,所以将所有的怒火都撒到了虞玦身上虞玦的存在,就像是戳破了所谓夫妻恩爱、举案齐眉的表象,她形若癫狂道“拉开这两个贱奴,本王妃今日就要毁了这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小贱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