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之怒,重若万钧,虞玦连忙跪下。
御书房中,景安帝早就遣退了左右,只余宁公公一人在左右两侧伺候,这样的时候,纵使心思机巧如他想为虞玦说几句话,却也不敢。
“圣上息怒。”虞玦跪在地上,面对景安帝的威慑压力,神情平稳,有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冷静。
“当日道观之中,殿下也是被人陷害丧失理智,方才险些酿成大祸。”虞玦俯首叩拜道,“殿下这些年对您一直恭敬有加,纵使戍守边关数十载,纵使父子不常见,但父子之情,君臣之敬,也丝毫未敢淡薄忘记啊。”
这一刻不止是景安帝,纵使是在深宫多年八面玲珑的宁公公,也被虞玦这一番慷慨陈词给惊住了。
倒没想到,这位祁王妃竟还有这么一面
景安帝也是一言难尽的看着虞玦,没想到寡言的燕宸曦,竟娶了这么个女子。
半响,景安帝方才道“巧舌如簧。”
虞玦一脸诚挚的看着景安帝,道“臣妾只是陈述实情。”
景安帝
“你想要祁王出宗人府”到底是天子,片刻之后,他收回目光,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你可知,若是案子不查,含糊过去,祁王顶多是在宗人府软禁;若是查下去,那看是弑君之罪。”
看着景安帝幽深的目光,虞玦心里沉了沉,听出了景安帝的弦外之音。燕宸曦的罪名成立不成立,不在别人,而在景安帝自己。
他可以下令金吾卫禁言,将当日在道观中发生的事情当做一场误会,只道宁王无恙,与祁王之间的纷争不过是受人挑拨,纵使是太后和金博文也做不了任何文章;若景安帝不护着燕宸曦
这样的罪名,燕宸曦担不起,祁王府有关的所有人,都担不起。
此时虞玦心情瞬间沉到了谷底,可是越是这样的时候,虞玦却越是保持了冷静和清醒,看着景安帝问道“殿下生死荣辱全在圣上一念之间。但圣上今日诏臣妾前来,是要给殿下一条生路,您要臣妾做什么”
到底是她和燕宸曦两个人都大意了,提防着东宫、提防着金博文和太后,却没想到,在数日之后回到上京,给他们出了最大一道难题的竟是景安帝。
是因为虞生炙和慕容仪是因为琉璃夫人和羽族
虞玦对于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没有一丝了解,就算是燕宸曦,又何曾真正的了解过景安帝这些年的荣宠,究竟是弥补,还是别有深意的利用。
利用当年父子之间的温情,牵制着他稳固自己的江山,抗衡日渐庞大的东宫势力。
虞玦的膝盖跪在御书房冰冷的地砖之上,寒意透骨,这一刻或许是过了许久,又或许没有过多久,她听到景安帝淡淡道“朕要你劝祁王去江南赈灾,将功赎罪。”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