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得到,来做个客赴个宴,竟然也能遇着这种事呢
女人们虽然没有像男人们那样议论纷纷,却也互相交换着眼色,表示好奇。
却见杨墨勃然大怒,一把拎起面前的女子,目呲欲裂“是谁他把你怎么了快说”
女子掩面痛哭“是他强迫的妾身妾带着丫鬟从此经过,不想此人醉醺醺跑出来,硬把妾身扯进去行那见不得人的事”
杨墨用力将女子推开,气势汹汹往里闯,大声叫道“我杀了你”
领田幼薇来此的小厮上前拦住杨墨,低声说了一句话,杨墨震惊地道“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明白”
小厮低着头道“老爷,小的说,里头是邵监官”
“不可能”杨墨失声叫道“又春不是这样的人”
他的声音又大又响亮,所有人都听见了。
“嗡”的一声,议论声四起。
“听说这是杨提举新收的美妾,平时看得就和眼珠子似的,轻易不肯示人,不想今日竟然这可真是”男客们边议论边摇头。
也有人表示不信“邵又春不像是这样的人,他自己就生得极美,又是见过大世面的,怎会看得起这么个女人。”
“那也不一定,酒是色媒人,酒后乱性,这谁也控制不了啊”
杨墨则是装模作样,摇头叹息“罢了,罢了,走吧。”
田幼薇面无表情地问杨娘子“我家夫君到底在哪里为何这么大的动静,还不见他出来”
杨娘子苦笑不已。
有人冷笑道“为什么不出来,当然是因为羞于见人。”
田幼薇转头看向那人,冷冷地道“你是谁什么意思”
那是个三十出头的小吏,乃是杨墨的心腹,被邵璟狠狠收拾过几回,正是一把很好用的刀。
他见田幼薇主动找上自己,真是求之不得,当即大声道“我的意思就是,邵璟衣冠禽兽,无耻之尤借着酒醉对上官的小妾行不轨之事,实在可耻”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邵璟你亲眼见着人了”田幼薇朝这小吏走去,扶着腰挺着肚子高声道“你敢公然污蔑诋毁上官,又是什么禽兽呢”
小吏大声喊道“我怎么不知道是他今日满座宾客,就他一个人喝醉了被安置在此”
“那也不能确定就是他真是可笑,谁家的女眷会在明知有客的情况下,不老实在屋里待着,反倒出来乱晃乱走”
田幼薇冷笑道“有道是捉贼捉赃,拿奸拿双,还没抓住贼,就先给人定了罪名。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我怎么听,都觉着是设了个圈套害人呢”
小吏大声道“你们是一家,你肯定要护着他”
田幼薇不搭理他,找到站在其中看热闹的明州府推官“钱推官您主管刑名,对于这种事肯定见多了,您来评评理,有没有还未确定人犯,就先给人定下罪名,坏人名声的”
钱推官捋着胡须道“当然没有这个道理。”
田幼薇咄咄逼人“那么,这杨家上上下下还未见着屋子里的人是谁,怎么就敢往我家夫君身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