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沉默着到了张家。
张家还在做法事超度张师傅,和尚道士济济一堂,各自念着不同的经文,热闹得很。
这倒不是张家人要求的,而是田父主动提出来的因为田俭,他对张师傅的死非常羞愧,总想弥补一二。
厨房里正在出早饭,田幼薇跑去要了两碗粥一份咸菜,和田秉坐着吃。
正吃着,有人大声喊道“谢家庄的人来吊唁了谢大老爷、谢三老爷都来了”
张师傅是这附近最好的把桩师傅,众人看田父的面子也多敬他几分。
近来除了白家之外,其余几家具有贡瓷资格的窑场都派了人来吊唁,但都只是派了小辈或者管事,像谢家这样族长、窑主亲自来的是独一份。
张家人忙着迎了出去,颇有几分激动和感动。
田幼薇戳一下田秉“坏蛋上门打听虚实来了。”
田秉面无表情地放下筷子,起身往外走。
田幼薇忍着委屈,急急吼吼地跟着他一起去。
谢大老爷和谢三老爷穿着素服,神色肃穆,在张师傅灵前拈香行礼,送上吊礼,关怀地问询“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张家次子张富有红着脸道“没有,田老爷什么都包圆了。”
谢三老爷就道“我早知道田仕郎是个有情有义的,咦,他怎么不在你家长兄呢怎么不见他守灵”
张富有道“他们在窑场忙着烧贡瓷呢。”
谢大老爷冷笑道“这真是什么时候烧瓷不好,非得在人家办丧事的时候烧长子不能守灵操办丧事,叫人情何以堪”
张家人的脸顿时涨红了,谢三老爷立刻止住谢大老爷,温声道“话不能这么说,这事是赶巧了,贡瓷耽搁不得,田妹夫也是没办法,张师傅泉下有知也不会怪罪”
田秉走上前去,微一抱拳“谢大老爷、谢三老爷。”
谢大老爷扫他一眼,倨傲地道“这不是阿秉么你不是跟着张师傅学了很久的么怎么不去帮着你爹烧窑,反倒在这里游荡听说你家秋宝已经好了,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还有你这被打破的头,好些了吧想起凶手是谁了吗”
田秉握紧拳头,咬紧牙关,眼里的怒火险些喷出来。
田幼薇生怕他忍不住露出破绽,忙抓住田秉的胳膊,示意他隐忍。
田秉推开她,呼出一口气,淡淡地道“我不才,不能继承张师傅的衣钵,只会读书,粗通庶务,只好在这里帮着操办丧事。秋宝还在将养,说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抓捕凶手的事有衙门,不烦劳谢大老爷操心。”
这一番话也算得体,并未透出任何不该透的消息。
谢大老爷扫他一眼,看向田幼薇,讥讽道“阿薇不是操持着要给秋宝收魂么收好没有”
田幼薇不咸不淡地道“谢您关心,我还以为您再也不会和我们家的人往来说话了呢。”
就听谢大老爷傲慢地道“那不行,你爹是行首,而我,不巧,以后也是要跟着烧制贡瓷的,还得请他多多指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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