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是主母,不留下来宽慰张家人,急匆匆跑去看秋宝肯定要招人恨,安排她去做这事儿,正是一举两得。
“我去去就来。”谢氏流着眼泪拍拍张师娘的手,匆匆去了。
邵璟见田幼薇挺明白的,就放心地去安排报官和排查的事。
田幼薇上前扶住张师娘,跟着她一起哭“师娘,张师傅生前待我和阿璟就像亲生的儿女一样,这以后我们也把您当做亲娘孝敬。”
张师娘捂着脸只是哭,张师傅的几个儿媳、儿子也都哭着不说话。
田幼薇看这情形,晓得张家人心里气是不顺的,田父和邵璟和张师傅的儿子们商量后事,她这里也得把女眷们的气捋平才行,否则之后肯定要出幺蛾子。
她于是更加小心“你们说说自己的想法,看这事儿要怎么办”
“怎么办”张师傅的大儿媳高声道“你们是主家,人死在窑场,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没钱也没那个本事”
这话就说得有些冲了。
田幼薇扫一眼张师傅的大儿子,田父正和他商量着,他也听见了,却没有任何表示,显然想法是一样的。
她没和张家的大儿媳妇直接对话,只抱着张师娘的胳膊流泪“师娘,您想怎么办,听您的,我打小没了娘,小时候跟着我哥到处蹿,您有什么好吃的都记着给我们留一份,还给我们做过衣裳,我心里一直都记着。”
她是真难过,也是真心疼张师傅。
张师娘感受到了,拍着她的背和她一起哭“你这姑娘有良心,你张师傅没白疼你。”
张家人见状,表情渐渐软了。
田父低了头擦泪,沉声道“不管如何,老张跟了我一辈子,他的事我管到底”
半个时辰后,张师傅被抬回了张家。
田秉肿着眼睛忙里忙外把灵棚搭建好,谢氏把田父备下自用的棺材拿出来,又带着人现给张师傅做寿衣,田四叔带了人去采购丧事所需的各样食材、东西。
丧事有条不紊地准备起来,邵璟也带着县衙的仵作、差人赶到。
田幼薇不敢松气,趁着仵作查验,把田秉叫到一旁“有些细节我没问清楚,你为什么会带秋宝来窑场出事后,你赶到时,秋宝在水边趴着是个什么样子口鼻浸在水中还是没有小虫是在家养伤,白师傅去了哪里”
田秉大概是因为被打破了脑袋流血太多、又太过自责的缘故,整个人都是懵的,发了会儿呆才答道“白师傅的老乡有事,请他去帮忙了,昨天下工以后去的,现在还没回来。”
“秋宝是说你们不在家,他不好玩,想来这里和阿俭玩来了阿俭又没在怪我太过心软,没有把田柱子的事处理好,纵得他家胆子大了”
田幼薇止住他“田柱子的事稍后再说,你接着说秋宝的事,这事儿和四叔家的阿俭又有什么关系”
田秉道“四叔经常会带阿俭来窑场的,说是想让他学些本领。我找到秋宝的时候,他在水边趴着,口鼻没浸在水里啊,这不对”
他眼睛一亮,叫道“秋宝是溺水,又是小孩子,耐受不住,不可能他没事,张师傅先出事。”,,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