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鹿顿觉不妙,手脚并用就想跑,刚爬了没两步,脚踝就被一只手拽住了。她听到他略微低哑的声音:“洞房花烛夜,皇后要去哪”
那脚踝上还戴着他送她的凤凰扣。
血红映着细腻的白,引人遐思。
林非鹿蹬了两下,想把他的手甩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反而越握越紧,半晌,指尖轻轻划过她脚心。她怕痒,全身一下就没力了,尖叫着瘫在了床上。
身后笑了一声,他终于松开手,林非鹿刚翻了个身,他已经欺身而下压了过来。
烛火映在华丽的帘帐上,透进暗色的光,朦朦胧胧又摇摇晃晃。他眼眸幽深,手指拂过她额间碎发,低笑着问:“还累吗”
林非鹿不敢再挑衅他了,乖乖回答:“不累了。”
他眼中笑意越深,指尖一点一点从她耳边划到脖颈,再到胸前,像描线一般,带着挑逗的意味,从上往下,每一寸都不放过。每过一寸,她的颤栗就越明显,明明还隔着一层衣服,细密的触感却已经攀附全身。
她紧抿住唇,双手不自觉搂住他脖子。
宋惊澜顺着她的动作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他的吻犹如他的动作,温柔又极具耐心。他好像一点也不着急,看她在自己身下喘息动情的样子,餍足又满意。
衣衫滑落在地,他撑手在她身侧,墨发垂落下来,与她长发交缠。眼里明明已经充斥了欲念,却还耐着性子问她:“公主,喜欢我吗”
林非鹿鼻尖嗯了一声。
他低下头,轻咬了一下:“说出来。”
她脚趾蜷在一起,发出的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喜欢――”
他笑着,往上吻她耳垂,嗓音低得像蛊惑:“喜欢谁”
那吻从她耳边到颈边,来来回回,像过电一般。她手指紧紧攀附他的肩,身子却忍不住往后躲:“喜欢你――”
他手掌握住她的腰,又将她扯回身下,手指拨开她的下裙:“我是谁”
她浑身紧绷,眼角溢出了泪意:“陛下夫君”
他喜爱这样的游戏,一遍一遍问她,一遍一遍听她的回答。
听她喊夫君,听她混混沌沌的哭意,他在清醒和欲念中起伏沉沦,欣赏她在自己身下情迷意乱的样子,又为她这副模样发疯。
而后,盈满她的身体。
沉浮之间,林非鹿听到他低哑的笑声:“这一世,下一世,每一世,你都只能属于我。”
她没有说话,只更紧地抱住他,迎合他的所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