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头不是个滋味,却又不知此时此刻该说什么。
张老道说“怀礼,别想了,我们在洞子里转悠了差不多两天了,少吃少喝,疲惫不堪,现在根本无法全身心的去思考事情,我们现在必须要休息,养足精神,头脑清明了,或许还能想个主意。”
二叔点了点头,坐在了张老道的身边,张老道将手中的水壶递给了二叔,二叔接过,喝了两口,递还给张老道,枕着双手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张老道拿过水壶,举起,想要喝一口,快到嘴边时又放了下来,拧上壶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后,也躺了下去。
他不舍得喝水,此行我们是带了水跟食物的,可是带的不多,现在我们被困在这里,水跟食物成了我们维持生命的根本,不到无法忍受之时,谁都不舍得去动。
大家各自躺在地上,贼猫也疲惫的趴在了一边,我看看他们,也躺了下去,关了手电,在这漆黑的地下,光的作用不亚于食物跟水。
两天多的兜兜转转,他们都累坏了,躺下去后不久,呼吸就变的均匀沉重了起来,唯有昏迷了两天的我,一时之间没有困意,在黑暗中瞪着眼睛。
沉沉的呼吸声与黑暗似有催眠的作用,时间一长,我也睡着了,只是睡的不踏实,迷迷糊糊间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绕着一个“口”形地宫不停的爬,可无论如何都爬不出去,绝望铺天盖地。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我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却给不出自己一个答案。
爬了很久,最后我精疲力尽的停了下来,颓然的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黑暗发呆,许是太累的关系,黑暗中出现了无的“口”,它们围绕着我旋转着,如群魔乱舞,晃得的我眼花缭乱,头痛欲裂
“起开,都给我起开”我挥舞着双手驱赶着它们,想将它们驱离,可它们如一群缠上了我的萤火虫,被打散后又围聚了上来,绕着我转来转去,转的我一个头俩大。
我不堪其扰,闭上了眼睛,却很奇怪,我还是能看见它们,它们似烙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无法驱离。
最后我也是无奈了,心说随它们去吧,就闭着眼睛,任由它们围着我转悠。
它们转了半天,越转越快,最后形成了一个漩涡,在我的头顶飞快的旋转,我头晕眼花,感觉在其旋转的过程中,我的魂魄被抽离出了身体,卷进了漩涡的中心,深深的陷了进去。”
我闷哼一声,惊醒了过来,眼前黑的像锅底,哪有什么“口”。
我知道我只是做了一个梦,不过那个梦却清晰的印在我的脑海中,甚至在此刻,我醒来之后,那“口”还在,只不过随着我的醒来,它静止了,像一副壁画一样静静的立在了我的脑中,而这一刻,我在心里将此地的地形绘在了那个“口”的上面。
那个大口,是由四个陪葬坑串联起来的,四个陪葬坑分据四个方位,形成了一个环绕、抱守的形态。修建这里的人为何要这么修呢这样做劳神又费力,为什么不将所有的人俑都放在一个洞中呢还是说,他们故意修成这样,如此环绕抱守着什么东西
如果真如我推断那般,那被环绕的东西,就应该在这个“口”的中心位吧
在我想到这一点之后,我脑海中的那个“口”,如一个虚幻的泡泡,一下子破碎,消失不见了。
脑海中依旧来回萦绕着那个梦,以及梦醒后我想到的那一点,难道四个串联在一起的陪葬坑中间,真的有什么猫腻
我再无心躺着,一骨碌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