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的还算认真,就是看他问的问题是啥,然后耿直的回过去,完全不考虑他的深层含义,反正不会就是不会,当成普通读者来信来解答就ok的。
他不满意能怎么样,能跑过来打我
我除了怕他动脑子,其他都不怕。
如果他多想了,关我什么事
他在给我的读者来信里说能不能跟我见一面的时候,我告诉他,想要见面可以,但是我的监护人会跟着去。
特a级危险异能力者,如果出门不带异能特务科的监管人员,那叫什么特a级。我说的话是非常正直的,我要是不正直,跟他这个在逃犯见面的时候,可能会直接逮着他到异能特务科去换零花钱。
有一说一,陀思还挺值钱的。
你问后来,后来陀思陀思他自己跑到异能特务科自首了。
我
我在异能特务科的监狱溜达的时候,发现里面多了一只陀思后,我是震惊的,震惊过后喊来了坂口安吾,“安吾,看,活的俄罗斯人唉,但是,他怎么这么弱”
“不是说俄罗斯人都能打死熊吗”
坂口安吾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吐槽是不可能吐槽的,只有当个老妈子,苦口婆心的让我少上点网。顺便给我解释了一下陀思为什么不能打死熊“他只是一个一个西伯利亚仓鼠。”
“哦。”
我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我知道了,但是,他为什么不能打死熊”
坂口安吾“他只是一只仓鼠。”
我“我明白他是仓鼠,但是仓鼠为什么打不死熊”
坂口安吾“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不是啊,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打不死熊”
其实轻家的世界整个都是这样零碎的,与那些黑泥们毫不相关的日常。我可以跟乱步快乐的一起吃零食,但对于黑泥本泥的太宰之流,实在是不能亲近起来。
“因为太可怕了。”
我说,“如果真的跟我看见的那样,打通你的友情线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
这是委婉一点的说辞,真正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我害怕黑泥,而是,一开始的黑泥们就错过了最佳的相识机会,我交了的新朋友是一个政府公务员,我的室友们也在异能特务科。
而我的异能力又是被人深深忌惮的危险。
我需要考虑我的朋友,不能随心所欲。
我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坂口安吾要是有记忆的话,大概是会吐槽到口干舌燥的。
“如何更好的帮助自己的异性朋友”
“如何成为对方坚实的后盾”
“如何保护自己的朋友”
如果我能搜索,大概会搜索这些东西,然后看着一群不正经的沙雕网友们回答。我能想到的,比朋友更近一步的关系是家人。
坂口安吾受的惊吓不是一点半点。
我怀疑他是能表演一个当场去世的。
“现在这个年纪的女孩难道不是需要一场恋爱吗普通人的生活大部分不就是结婚生子吗你有什么好惊讶的”
啊,就是这样。
我们两个在外人眼中的戏码应该是危险异能力者跟她的监管者纠缠多年,最后决定成为家人,喜结良缘。
但在知情者眼里,我是用自己已经改变了的姓氏来告诉所有人,这个人被打上了我的标记,我同他之间的关系非常深刻。
很突然,对不对
坂口安吾并不觉得我会因为那些相处的几年时光就来这么一出的,他真的是在我平平常常写着轻,冒出来一句,“我们结婚吧。”后,僵硬着身体,反应不过来样子,“啊,你在念台词吗”
“不是。我是在向我的人性求婚。”
我这种人,打起直球来算得上非常厉害的。那一段日子,坂口安吾对我这个青春期就误入歧途的少女非常的头疼,他不觉得我是真的喜欢他,他只是认为我熊孩子病又犯了。
“玛丽娜是神的傲慢。”
“松下小姐是神无底线的纵容。”
“纪子小姐是神对喜爱者的保护。”
“我不想成为神,我想成为人。安吾,你是我仅存的人性。”
坂口安吾于是知道了,我还是那个熊孩子,因为自己想要成为人,就不管不顾的做出来骇人的举动。
他将我当成一个普通人,在我想要成为普通人的时候,除了坂口安吾,我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我作为一个轻家的时候,我能说我抓住了我快要消失的人性。坂口安吾后来,大约是出于稳定我的心情和他对我的同情,他决定牺牲他自己了。
我那个时候,学了卑劣不堪的俄罗斯人。
我成功了。
我有何其脆弱的心理啊。
不过到现在,我的人性还有多少,我其实不太确定的。我一直在做一个人,但是,情绪波动最剧烈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