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是很会任性的。
毕竟我的异能力, 虽然很坑,但是它也很爱我。
谷川角谷
因为任性并不会死, 所以才能毫不犹豫的放弃掉让自己感到的恶心的事。
这种放弃放在拔高题上不意味着我完全不做题, 那是不可能的,我的异能力可以让我任性的选择随便答答, 但是不能空白。
所以你懂这种放任的制度下, 我拔高题只有一次拿到了十分是多么正常的事吧。拔高题的问题向来出到我的死角上,每次都会挑战我的心理,其中让我心理感到不适的问题太多了。
而极其不适的问题, 我可以选择像这次这样, 答偏。
我根本不在意分数有多少,反正这次我不会有十分。因为从一开始就偏题了。
但是就算偏题了, 我也没有往正确答案上走, 硬生生的直接偏下去了。这是爱吗不,这是那个正确答案过于恶心了。
恶心到我宁肯在偏题的路上走十几年, 也不愿意回头去看正确答案。
不过这种让人感到不快的事情,没有在我脑海里呆多久, 就被岩胜递过来的肉汤赶走了。
黑死牟是从来不信这种事, 就是有一天, 继国岩胜, 也就是他自己, 会从正儿八经的继国家继承人的身份, 歪到另一条路上。
他梗死了。
但是肉汤还是要吃的, 黑死牟不爱浪费粮食, 就算是自己做过的黑暗料理都可以吃下的男人,梗死了也要将汤先喝完。
汤的味道不错,在厨艺方面天赋正常的岩胜经过练习,已经可以让黑死牟不能昧着良心说不好吃了。至于缘一,缘一是只要有一口吃的,就饿不死的人。
在他们都会吃完的情况下,黑死牟皱着眉头看向我,而我刚喝完汤,瞥见他的目光,笑了一下。
他这次不是梗死了,而是心肌梗塞。
别跟我玩什么眼神交流,我是看不明白的,也猜不到,黑死牟他怎么还不长记性呢他隔三差五的来次眼神暗示,我哪次如他愿了,还不是在他丧的不行的时候,担忧的捧起他的脸,说出让他当场去世的话。
我讲话是看场合的。
他不想让我起来的时候,我就会捡起我医生的职业,端详他的脸色,沉吟一会,“你今天身体很好,应该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为什么还要赖床”
他第一次听见这话的时候哑口无言。
第二次的时候用被子一卷,闷声道“那你起来吧”
起来后他又咬牙切齿“你这么听话干嘛”
我就当他有起床气吧。
反正我只用哄他一下他就安分了,也不算太难应付,就是每次他看我的眼神满是控诉,还说我是故意的,我真诚的道歉后他看我的眼神就很诡异。
不过没关系,这只是他不正常的时候,他在晚上和早上正常的时间很少,但是白天还是正常的。
但是他白天就算是正常的,也没办法挽救我不会读空气,不能跟他眼神交流这一事。
岩胜之所以能在厨艺上走的越来越远,还有黑死牟这种口难开的属性助攻。黑死牟在面对我的时候从来不会有无谓的沉默,在眼神交流无果后,他会微笑着听岩胜说的话,不反对不反驳。
但是回去后,他对着我就不是这样了。
“我有点担心。”
我在铺开被褥的时候,听见他这么说到,他是真的很愁,对于岩胜致力于带着缘一一起开发猪肉的新吃法这件事。
看在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结果现在路说歪就歪了,还是被我带的,他没办法。
“担心什么”
“岩胜的事吗我觉得很好啊。”
“他是将来的城主大人。”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怕活不到他们老了的时候”
论能活,没有人会比鬼更能活了,鬼的自愈能力过于强大,熬过人类的寿限是轻而易举的事。不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死的话,那么岩胜和缘一想做什么就去做呗,反正我和黑死牟都在看着。就算被气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缘一会很快的接受,岩胜会震惊个几天,然后接受。
我和黑死牟两个的异状没有瞒过他们,现在只是时间还在遮掩我们的不同。等二十年后,可能就会让他们对我们的异状有个清晰的认知了。
黑死牟没忍住“缘一会让岩胜的判断出错。”
继国缘一是一个能把80多岁活的跟20多岁一样的奇才,在天生斑纹的情况下,突破了25岁的诅咒,活到了80多岁,还保持着以前的实力,差点一刀砍了黑死牟的那种狠人。
是个让无惨苟在家里60多年才敢出门的狠人。
他的40岁可能跟20岁也没区别。不过他40岁的时候,我们已经60多了哎,那时候再没有变化,谁都会看出来不对吧。
“你没考虑过我们中间拟态成小孩的可能吗”
黑死牟提出的这个设想,真的有可能来着。
然后缘一他将我们中的某一个拎回去说是他的儿子或者女儿,岩胜应该是在心里怀疑,但是还是会相信缘一的话吧。
“我很好骗。”
没办法反驳。
有关我们以后会不会由岩胜和缘一的父母变成他们的儿女这件事情的讨论暂且放一放,现在的问题是,即使黑死牟和我都能活到他们两个去世,黑死牟还在纠结岩胜路走歪的事。
“没有哪个城主大人爱好是自己研究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