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君麻吕像看行走的生物题,他等着我的解答。
谷川角谷
躺在病床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尤其是病人的主治医生是我时。
君麻吕躺在那里,冷白的灯光打上去时,他隐忍着的神情验证了我的一个想法。对于大多数病人来讲,躺在病床上,将生命交付给医生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当他躺到病床上,开始手术时,君麻吕在我面前就是一个患有珍稀疾病的容器。他不再有人的概念,而是同那些大体老师一样,等着我在他身上进行实验。
我是一个黑心医生。
不是白衣天使。
白衣天使对病人嘘寒问暖,以治好病人为己任,我并不是为了治好他,而只是研究他的血继病。到目前为止,我手里头堆积的治疗方案有十几种,天马行空的有十几种,靠谱的只有两种。
但我一个都没给他用。
因为不成熟。
作为尸骨脉这个血继界限的唯一载体,我对君麻吕并不当人看,但我对他的关心一点都不掺假。
任何导致他死亡的可能性,超出可控范围的方案也永远只会是方案了。
这是他这个月第一次实施所谓的保守治疗,让他因为血继病而活不长久的人生加一道保障,不会让血继病突然的恶化。
“用完的骨头不要捡回来,直接丢掉。减少病菌感染的可能性。如果实在缺查克拉的话,我也可以给你身体里安一个储存查克拉的装置。”
我在做术后手术器械的清洁消毒,口罩没摘。君麻吕从术前到术后的姿势没多大变化,脸色也是一样的白,他态度很乖的“嗯”了一声,声音也跟平常一样。
忍者可能对疼痛都很能忍。
本世界的时间现在还是下午五点多,我查了一天的图书馆,眯了一会打了个盹,又跑去了一趟异世界。
在手术风格偏玄幻,科技树点的非常奇怪的查克拉世界,尸骨脉导致的血继病算未解之谜。我为了解开这个谜题当然不会死板的只靠自己寻求出路,想要让毕业论文写的好一点,是需要向有经验的人寻求帮助的。
我的第一选择当然是侦探社。
侦探社的招牌名叫江户川乱步,是个一眼就能看穿事件真相的名侦探。我跟他第一次见面肯定也不是什么私人时间。在我枯燥的学习生涯里,属于我的私人时间少的可怜。
如果不是润一郎和直美双双加入了侦探社,在我对这些横滨传闻里的东西不感兴趣的情况下,我与侦探社可怜的那点交集只有我的数学补习老师国木田。
江户川乱步是第一个说出我是一个强大的异能力者话语的人,但我的异能力实在太bug了,他话说了前半句就没说了,然后理直气壮的“名侦探饿了。”
埋头算题的我
他也是毫不留情说我是个笨蛋的人。毕竟我是少有的,连个波子汽水都不想买给他的人。从我们见面开始,名侦探乱步出现在我面前说的频率最高的一句话必然是有关零食的。
具体句式大概是这样的
“名侦探要吃xxx,给我买。”
我的标准回答是真诚又歉意的“没钱。”润一郎或者直美中有一个在我边上的话,江户川乱步都不会有这种待遇。因为润一郎或者直美都会自觉的去给他买。
就我,穷的毫不做作。连装穷的机会都没有。
学习掏空了我的钱包jg
异世界的我是有钱的,毕竟掌握核心科技。而在本世界里,我的钱包比太宰治的钱包还薛定谔。太宰治还有看见钱包的时候,我的钱包从来都没出现过。
“因为太空了,买来就是摆设。”
钱这种东西,到手就会花完的。我活的越久,就发现这个越是真理。
“你就是不想给我买”
面对女友撒娇精的表现,身为男人应该做什么我当然是“啊,是的,我的确不想。”这个比方听起来我跟江户川乱步有些什么,如果是那样就好了,智商担当免费的事我乐见其成。
可惜不是。
而且江户川乱步的委托费不仅不会免费,价格甚至比委托国木田老师给我补习还要高。我算了下口袋的余额,给侦探社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指名太宰治。“有点事需要谈谈。”电话里的声音和语气都是如出一辙的冷淡。
“摩西摩西,这里是太宰治,亲爱的小姐,你的美丽如同太阳花一样开在我心间,请问有意向殉情吗小姐”
“我是谷川。”
“哦。谷川桑啊,有意向殉情吗,未成年也没关系的,让我们一起奔向梦幻的死亡吧”
电话中断了十分钟。
等那边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开口的人换成了国木田,“现在可以问太宰了,他正经了。”
正经的太宰治语调低沉,卷毛焉哒哒的语气,“谷川桑啊,又有新的委托吗”
“你能免费吗”
“在谷川桑心里,我就是那么便宜的男人吗”
我纠正他,“不是便宜,我需要你免费。”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是的。”
便宜又很随便的青年深受打击,“免费的只有谷崎吧。”
“我先问过他们了。”
这就是我按下第二选择的电话的原因了。第一选择里的太宰治被扎心了,不想理我。我给第二选择打电话说毫无心理负担的。
第二选择是异能力名挺长的中原中也先生工作的单位的一个连锁产业,是个有奇怪名字的医院。我希望它是热心助人的企业,能够为一个被论文逼迫的高中生一下知识解答服务。
遗传病的普遍解决方法和实例。
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温柔的女性,她温柔的声音并没有带给我想要的答案。我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打扰了。”然后我用异能力复制了它所有的有关遗传病的资料和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