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间的起居室里,烧的很是暖和,靠窗的宽敞大炕上,夏蝉和勤多默多在缝制小衣衫,娇娇穿了一件浅绿绣鹅黄色迎春花的对襟衫子,正靠着软垫,坐在桌子后画着什么。
她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脖颈,乌黑的长发盘着简单的发髻,插了一只金凤步摇,步摇的嘴里衔着一串黄豆大小的珍珠,不时晃动一下。
许是听得动静,众人都是望过来,娇娇的眼里就立刻溢满了笑,“你怎么回来了,还以为你忙呢。”
“再忙也要回家啊。”
夜岚上前,夏蝉几个赶紧伺候他脱了披风,迅速退了出去。
夜岚搓暖了双手,这才上前抱了妻儿在怀。
“昨日吃睡都好吗,肚里孩儿有没有让你疲累。”
“当然没有,我的孩儿可是财神坐下童子呢,还没出生就开始往家里聚宝了。今早,宫里送了赏赐来,我正画图,想用那匣子红宝石给奶奶和娘亲,还有嫂子们打簪子呢。”
娇娇兴致勃勃,眼里亮的厉害,惹得夜岚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但转而想起昨晚之事,他心里又是一堵。
昨晚他有一段是睡过去了,不知那个贱女人有没有碰过他的唇
虽然他昨晚到今早,洗了不下五次澡,还是莫名觉得自己身上很脏。
“你等一下,我去洗漱一番。”
他说着话,就进了内室。娇娇好奇,随后跟进去,就见不到人影了。
不必说,这是进空间了,她也一闪身撵了进去。
浴室里,水声哗哗,足足半个小时才算结束。
娇娇抱了一盘子的葡萄,边吃边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昨晚见血腥了”
夜岚眼神一闪,没有接话儿,却道,“程大夫说了嘛,葡萄寒凉,你怀了身孕,不能吃太多。”
两人自小就在一起,熟悉到几乎睫毛一动,就知道彼此的想法。娇娇立刻就猜到当真是有事,于是把盘子一推就道,“你到底说不说若是我在别人嘴里听到,可就变味了,到时候你解释起来更麻烦。”
夜岚心里真是犹豫,上阵杀敌时候,做个决断也没有这会儿艰难啊。
“是这样的,昨晚我喝多了,想着东宫不如家里安全,就想夜半再进来,结果有个宫女摸上床了,我直接拧断了她的脖子。”
“什么东宫不是没留宫女吗,她怎么进去的守卫的侍卫呢,是不是有人同她勾结说不定就是后宫那些人在试探不成,这事一定要一查到底”
娇娇一口气说了一堆,却没有一句责怪夜岚,也没问询他是不是被人家占便宜了。
夜岚心里高高提着,反倒更是有些忐忑,“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不是嗯,那个了”
“问什么”娇娇翻他一个白眼,恼道,“若是有人把你强了,你还没醒,那你早就死过多少次了但肯定也是被人家占便宜了,否则你不能总洗澡,嘴唇都搓肿了。我要是嫌弃你,你怕是就要把自己洗没皮了。”
夜岚收到一记熟悉的白眼,总算松了一口气,坐到媳妇身边,还有几分迟疑,娇娇已经靠在他怀里,嚷道,“头疼,揉揉。”
于是,大越太子立刻变身盲人按摩师,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