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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闺秀脸色通红,只记得偷瞧男宾一侧,连曹教授给了中下的评价都没心思抱怨哀伤。
接下去上场的闺秀却是如同打了鸡血,说起来也巧,正是先前马车里那个英气姑娘,她手里拎着一把软剑,打算表演剑舞,两个丫鬟端了大鼓在场外,准备为主子配乐。
这英气姑娘没有行蹲礼,反倒双手抱拳学男儿一般,高声说道,“皇后娘娘,小女自幼喜欢舞枪弄棒,琴棋书画反倒不通。今日献丑,来一段剑舞。虽只是剑舞,不能用于上阵杀敌,但小女一向最是敬仰英雄,权当以此舞,博英雄一笑了。”
说着话,她就示意丫鬟敲鼓,然后手里软剑,灵蛇一般玩了个健华,就开始了她的表演。
众人没想到这姑娘会如此直白,方才几句话几乎在同战王表明心迹了。因为满场算下来,或者说大越可以堪称英雄的,只有战王一个。
孙皇上脸上笑着,手里捏着茶杯已经有些泛白。
而战王好似没有听明白一般,慢悠悠喝着酒,不时差遣两个小丫鬟添酒添菜。两个小丫鬟忙的不亦乐乎,小松鼠一般里外窜,活泼又勤快,看的一众闺秀们恨不得变成这小丫鬟才好。
很快,英气姑娘的剑舞就跳完了,不得不说,比之先前的琴棋书画,如此别具一格的战鼓配剑舞,确实让人耳目一新。于是,心事重重的曹教授都给了上佳的评价,算是满场暂时第一了。
英气姑娘大受鼓舞,越发壮了胆子,望向战王的双眼,目光灼热,再转向孙皇后就高声说道,“娘娘,今日是诗会,但凡在场之人,都是才学卓然。方才我们已经比过半数。不如请各位公子们也做几首诗词如何权当让我们歇息片刻,再继续比试。”
孙皇后眼底有光一闪而过,笑得像长辈一般宽容慈和,应道,“这丫头,真是半点儿亏都不吃呢。只是不知对面的各位公子,肯否迎战了。”
男儿多半骄傲,虽然平日以谦虚为外衣,但内心里哪有几个觉得自己不如人的,更何况面对的还是整个京都的闺秀。
于是,男宾一方欣然应了下来。
英气姑娘回了座位,对面的两个新科进士起身抛砖引玉,每人朗诵了一首,虽然不算如何出色,但也有可取之处。
慢慢气氛热闹起来,几乎所有才俊也都早有准备,这个时候不展露一下,岂不是可惜了熬夜写诗揪掉的头发。
这般,最后到了曹教授这里。老先生不愧是备受京都学子推崇的诗词大家,洋洋洒洒二百字菊赋,听得所有人都是高声叫好,也把整个诗会推上了最热烈的顶端。
就是孙皇后都命宫女太监换了酒菜,同众人举杯庆贺又一篇可以成为经典的好赋问世。
闺秀们跟着喝了两杯果酒,都是脸色晕红,比之先前活泼很多。
曲水内外一片和谐欢乐,偏偏那英气姑娘没有达到目的有些恼了,起身问向对面,“王爷,方才曹教授和各位公子都做了诗词,只有您一人没有。小女斗胆,请王爷赏赐诗词一首。”
许是有酒壮胆,姑娘们见有人带头,也是纷纷嚷道,“
是啊,方才只有王爷没有作诗呢。”
“请王爷赐教”
男宾这边即便没人敢开口,但也齐齐望向战王,眼底都有几分挑衅。
这时候,孙皇后也开了口,笑道,“是啊,皇儿,今日恰逢盛会,你也到场了,不如赋诗一首,如何你的母族可是大越赫赫有名的第一书香门第,即便你自小流落,无暇读书,只会舞刀弄棒,做出的诗词不堪入耳,在场之人也不会嗤笑与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做就是。”
这话听着实在矛盾,好似在为战王文采粗陋找理由,又点明他承袭了一半姚家的血脉。简直是两头堵,作诗作的好,是血脉天赋,作的不好是因为为人粗鲁,不善读书,给外祖一家的盛名抹黑。
战王冷笑,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照旧懒懒端了酒杯,慢慢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