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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连连摇头,得意道,“兄弟,你不知道,我们跟着林家学了新法子,秋日不等下霜,就能收了稻子,而且一定会大丰收呢。”
“哦,还有这样的法子,难道林家同老天爷打商量,晚些下霜”
朱奎这话说的逗趣,汉子笑声朗朗,刚要再说几句的时候,远处的婆娘却是赶了过来,开口就拦阻道,“孩儿他爹,你是不是累了,我给你倒碗热茶喝啊”
这婆娘平日脾气不好,家里的事情做主一大半,要倒茶也是汉子动手啊,这会儿这么说,显见是不想汉子在说下去。
汉子也是惊觉自己话多了,就干笑道,“是,我嘴巴是有点儿干。”
朱奎也不是厚脸皮的人,笑着同两人拱手行礼道谢,“多谢兄弟和嫂子,我这就继续赶路了。”
说着话,他就走掉了。留下汉子立刻被媳妇掐了耳朵,“你个蠢蛋,平日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今日倒是嘴巴快了。你也不认识人家,说那么多做什么”
“哎呀,疼,疼啊。”汉子好不容易抢回了耳朵,忍不住反驳,“我也没说什么啊。”
“放屁,我不赶过来,你怕是都要把种稻的新法子教给人家了吧。”
“就是教了也没干系啊,林家也没说不让外传啊。”
“你个猪脑子,林家是没说,但咱们也不能随便就告诉外人啊。若是村里乡亲问起,说几句还成。谁知道这人是做什么的,安没安好心啊。”
“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这夫妻倆吵了几句嘴,到底又忙碌了起来。
倒是朱奎很快追上了马车,跳上车辕,把方才的事说给两人听,末了道,“一会儿一定要客气一点儿,这林家有些本事,起码很得十里八乡的维护。”
“那是自然,”李胜嘴巴快,在车里摇着扇子,笑道,“咱们还不知道老大让咱们盯着林家是什么用意呢,万一老大看中了人家的闺女,想要娶进门,咱们岂不是平白先得罪了主母”
钱满仓跟着笑起来,“你这脑子真是进水了,让老大知道怕是要缝了你的嘴巴。”
李胜听了这话,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小腿,上次出任务,他不小心挨了一刀,整个腿肚子都被划开了,血流了一盆。当时以为小命交代了,要找阎王爷报道了。
不想老大一瓶酒倒在伤口上,疼的他死去活来,然后就把他的皮肉当布料一般,用针线缝了起来
直到如今,他都记得一众兄弟们惊得张大了嘴巴,露出后槽牙的蠢样儿,当然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吓得尿了裤子不说,都忘了喊疼。
不过,那针线也是古怪,缝完伤口很快就长好了,别说小命保住,走路都没耽误。
按理说,他该感谢针线,但还是落下一个毛病,听见“缝”这个字,就忍不住哆嗦
而就是因为那一次,皮肉做布料,练习了针线的老大,也彻底让兄弟们归心了。这样“凶残”的老大,谁敢不服啊
听得车里没了动静,朱奎和钱满仓哪里猜不到原因,都是不厚道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