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喉咙里咕噜了一声,说出一句话来,好像嘴里冒气泡。
“朕朕也要去”
朕感情这还真是个皇帝沈淑宁想了一想,但丝毫没有打算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她往前走了一步。
吉赛尔回过头开,宽容地看着她,脸上露出笑。
“你也去你去出恭”关芙在门口问。
皇帝点了点头,头上吉赛尔放上的画着小人的小木块啪的一声掉了下来,落在了沙发上。
皇帝胸口的血又开始喷涌了,他刚举起来的手垂了下去,开始声音微弱地呻吟。
吉赛尔捡起来,给他重新放到了脑门上。
皇帝猛地喘了一口气,总算是明白过来这小木块的神奇之处,将它紧紧地扣在脑门上。
缓过气来,他精神一震“此神仙法也,朕封你做国师可好”
吉赛尔笑而不语。
新平公主一听这口吻,觉得有几分不着调,大笑起来“汝国何在无国何以有国师”
皇帝精神好起来,这才挨个看了一圈,从吉赛尔,到新平公主,沈淑宁,关芙,俞薇。
好,一屋子都是女人,他有点隐约受惊,甚至都不反驳新平公主的话。
曾经被从来没没放在眼里的不起眼的宫女勒死过一次之后,他对于女性就有点忐忑。虽然后来事情有了不同,但他仍旧很明白,女人们是很可怕的。
他有点紧张地捂着脑门,也不跟新平公主反驳,就说“我要更衣。”特意用了一个文雅一点的词。
打心底里,他还是挺羞涩的。
关芙说“你不会走着走着突然喷血死了吧我说,要是能不死的话,最好不要找死。”
皇帝一张脸涨红“朕乃真龙天子,不会轻易死去”
吉赛尔说“如果没有意外,理应不会有事。”
当然,她也并不乐观,毕竟,皇帝身上的伤口是从何而来的,至今他们也没能搞明白。
俞薇打量了皇帝一眼“那就快来吧。”
她发现皇帝坐立不安,腿都在抖动,看起来像是快要尿裤了的样子。
关芙说“那等会你跟上。我的房间就在这一层,一会儿就到,屋子里就有厕所,你尽管使用。”
皇帝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关芙打量了他一遍。认为他是跑不快了。
等到皇帝准备好,她们就打开了房门,一口气冲了出去。
屋里就剩下了沈淑宁,新平和吉赛尔三个人。
说实在的,诡异的皇帝离开了,这让沈淑宁放松了不少。
她一直觉得皇帝可疑,从一开始的出场方式,到后来追到二楼休息室,再到刚才突兀的醒过来,都非常不合常理,以至于她一直处在深深的戒备中。
现在皇帝不在了,她精神一松懈,就对环境变化感受得更真切敏锐。
好像更加冷了。
沈淑宁靠在壁炉旁边烤火,但似乎感受不到火的热度。
新平公主也开始感觉到了寒冷,她双手交叠在一起,狐疑地四处看着,一直提防着有什么东西会从背后出现似的。
吉赛尔只是安静地坐着,看着窗外。
屋里一时没有人说话,似乎有些过于寂静。
忽然,有一声奇怪的脆响。
一直警惕地来回张望的新平公主立刻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吉赛尔也把目光移了过去。
沈淑宁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