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吃痛,陆大嫂抬手一摸,看到满手都是殷红的鲜血,尖叫一声,再次和陆老太太撕扯到一块
按理说,搪瓷缸砸人没多疼,但陆大嫂手上那把血,间接体现出陆老太太用了多大的力气在手上,以至于搪瓷缸都能给陆大嫂开瓢。
“钢蛋他娘,咱不闹了,咱分家,咱今个就分家单过。”
小儿子因老娘一嗓子被媳妇失手捂死,紧跟着媳妇又被老娘开瓢,这要是不分家,日子是真得没法过了陆大哥从老娘手上拉开自家婆娘,面无表情地看向陆老头“今个这家不分也得分,否则,你们二老往后别指望我给你们送终。”
“胡闹”
陆大伯的声音突兀地在院里响起。
家中的事儿近来接连不断,五哥被过继给少时溺水而亡的四叔,四哥和这个家彻底断了关系,六哥今个被公安带走,大哥的小儿子紧跟着不明不白死了,陆红红这两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得,娘的哭嚎声,大嫂撕心裂肺的恸哭声,三哥被大哥打的吃痛声,简直要把陆红红逼疯。
她跑出院门,顾不得聚在她家院外看热闹的人群,哭求陆大伯、陆二伯赶紧到她家劝劝。
“常言道,家和万事兴,可你们这一家子,成日自个唱大戏,这是把老陆家祖宗的脸丢尽了还不够,又一个个抬脚在上面踩,你们这么做,都是被屎糊了脑子不成”站在大房门口,陆大伯疾言厉色骂了句,继而对陆红红说“去,找东西给你大嫂把头先包扎下,其他人跟我到堂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