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薄夜许久,总觉得不切实际,他真的没死,那么在澳洲那一系列的事情,也的确是薄夜出手救了她。
只不过,他把过去忘得一干二净。
唐诗忽然间响起,当初自己也失忆的时候,薄夜也用那种带着悲伤的眼神看自己,就像是无法得到救赎的罪人,永远被困在他们空白的过去里。
真好,轻轻松松忘了。
唐诗含着眼泪摇了摇头,酒吧迷离灯光下,女人的眼泪显得有些晶亮,“我们真的两清了,薄夜。”
忘了也好,最好一辈子都别记起来,不要记起那些遍布伤疤的过去,不要记起曾经互相给予的痛苦。
就让所有的一切从你忘却的那一刻重新启动。
然后我们之间的过去,都已经不算什么。
你欠我的,从你跳下悬崖那一刻起,已经还清了。
我欠你的,从我背起薄氏所有责任的那一刻起,也统统都偿还给你了。
真好,薄夜,你又回来了。
感谢你的重新出现,结束了我人生漫长的,毫无止境的等待。
唐诗觉得自己是时候回去收拾一下在薄氏的东西,然后让出所有的大权,放权给这个男人将原本就该属于他的东西统统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