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
男人喊她的时候,干脆利落,就像风掠过又迅速收尾,清冷且凛冽,唐诗笑红了眼,“薄少。”
她终于有了面对他的勇气。
薄夜上前,唐诗退后,两人在无形中对峙,她说,“薄少,再上前,就凑太近了。”
薄夜站定在她不远处,男人意味深长地笑,“再近都有过。”
“可我忘了。”
唐诗不动声色地招架住他的逼近,女人笑起来的时候,就仿佛像个天真无知的孩童,乍一眼,好像时光倒流回他们初见的惊鸿一瞥。
但她却说,“薄少喊我,是有事吗”
如此陌生疏离。
薄夜捏着酒杯的手指根根收紧,仿佛握紧的是唐诗的喉咙。
许久,男人才从喉间逸出几个音节,“唐诗,你变了。”
是啊,我变了。
我若不变,必死无疑。
唐诗笑得凛冽,如同在刀尖上起舞,纵使下一秒就会迎来毁灭,可她也照单全收,“托您的福。”
寥寥四字,如同利刃剜过他的心口,薄夜的眉间缓缓聚拢一抹深沉,他用一种唐诗读不懂的语气缓缓念道,“你恨我吗”
唐诗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一般,轻笑出声来。
许久,她才摇了摇头,她说,“薄夜,你现在再来跟我谈恨不恨,这个问题,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