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对了,我叫人从外边采了些野花,刚插好了。就摆在这桌上吧,爷看着也能心情好些。”
“好。”
瞧着四爷面上浮现的倦色,她话到嘴边却说不下去了,他这几日一直这么昏沉着,御医也没有法子。她想多和他说说话儿,让他能高兴些,总好过一直睡着。
“爷是累了那就歇歇,明早儿咱们再说话。”没人回答她。
她转身离开去了西侧间,躺在床上心中却难受的说不出话。加上那一世她也不曾见过他这么虚弱的样子,可这场大病却很有可能是因着她的重生引起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刚刚有了些许睡意,却听到外边传来惊呼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她披上衣裳踩上绣鞋就去了四爷屋里,眼前的一幕叫她愈发难受,四爷正伏在床上呕吐,苏培盛在床边拍着四爷后背也防止他掉下来。
“你,出去。”她想伸手扶过四爷,却听到他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一时让她有些无措。
“出去”
她和他对视着,明一头冷汗,要不是苏培盛扶着可能连支撑都支撑不住,却还叫她出去。
她被那眼神惊到,他是真的不想看见她
“哎呦,年侧福晋,您快先出去吧”整天对着这俩主子他指定得少活好几年啊主子爷不愿让年侧福晋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年侧福晋又想照顾主子爷,哎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年玉岚步子有些踉跄的走出大账,抬眼望着天上禁不住有些出神。这草原的星空可真美,那场大雨之前,他俩晚上常在小姑娘睡后出来看星星,一起散步,可那蚊虫实在多的吓人,第一回回去后他俩身上都被叮了好几处。第二回出去的时候就换成了骑马,他俩共骑一匹马在草原上奔驰,只有他们两个人啊,多么快乐。
不知过了多久,她见着几个小太监从帐内出来,手上抱着的是四爷用过的被褥,直接扔进了火盆中焚烧。
“年主子。”
“苏公公。四爷如何了”
只见苏培盛摇了摇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声道“年主子,这样下去不成,那刘御医能想的法子都想了,可主子爷的病还是愈发严重啊。”
“他治不了就换医术更高明的来,可四爷的病究竟如何了,你必须跟我说实话。他方才为何不愿被我瞧见”
苏培盛咬了咬牙,决定和盘托出“年主子,奴才打小跟着主子爷,他对您和对其他女主子确确实实不一样啊。您当主子爷为何不想你瞧见还不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主子爷他不光是吐,还,这已经是第二回了,第一回的时候主子爷自个儿都接受不了。”
原是这样,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严重了。他本就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怪不得硬要把他赶出去。
“苏公公,那你亲自回京一趟。看能不能向皇帝求个医术高明的御医来。还有,你去一趟年府,叫我父亲去请白大夫,他的医术绝不比任何一位御医差,只是难请的很,幸好我家和他有几分交情。”
苏培盛心底瞬间像吃了颗定心丸,“好,那奴才连夜就去,争取三日内赶回来。”
“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出发吧。”
“是。”
苏培盛带了两个护卫,各自挑了一匹好马,正准备出发,年侧福晋身边的侍女送来了水囊和几包吃食,这样路上也能省下不少时间。
也幸好年主子来了,不然这连个拿主意的都没有。这万岁爷也是的,留下一个最不中用的,哎现下宫里太后又病着,想弄个好御医来恐怕困难,幸好还有年侧福晋说的这白大夫,他也是听过这大夫的名声的。
苏培盛走后她回了帐内,远远看了四爷,他时不时咳嗽几声,但仔细瞧着一会儿才发觉他根本是无意识的,人根本没清醒着。
吩咐人搬了张塌过来,她和四爷间隔着一座屏风,这样四爷也瞧不见她,她晚上也能注意着他的情况,正是两全其美之法。
明明已经晚得很,可她躺在塌上却有些睡不着,隔着屏风能隐约看到床上那隆起的轮廓,四爷啊四爷,你可要快点好起来。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时天色已大亮,她轻手轻脚走过去,见他嘴唇上干裂起了皮,就用棉签沾了水给他润润。
“爷,我叫苏培盛回京了请白大夫了,这几日你可要乖乖的等大夫来。”撑过这几日,等白大夫来了一定有法子的。
“我私自做主把宁儿送到年家去了,这有些不合规矩,可把女儿交给别人我实在是不放心。”
“我好不容易才回来了,你可不能丢下我们。”
依然没有人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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