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2)

嫁给男配以后 夜子莘 3028 字 1个月前

尤旋都不知道穆庭蔚是怎么一本正经跟她说, 自己可以带两个的。

她只知道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有点烫。

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 她也不知该怎么拒绝, 便硬着头皮跟他们父子俩出去。

刚在院子里站稳脚跟,尤旋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有结实的臂膀环过她的腰际, 随之脚下一轻, 如清风掠过,最后在屋顶上稳稳站立。

穆庭蔚要收手的时候, 尤旋紧紧抱住了他的胳膊。她眼睛闭着, 抱他胳膊的双手格外有力, 甚至攥住了他的衣襟。

她是,真的很怕高

穆庭蔚神色微滞,被她抱着的那条手臂紧贴她娇软的身躯, 搁着薄衫似乎能感觉到女子的体温, 和她因为受惊而显得凌乱的心跳。

他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了。

“你,”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和气息尽量保持平稳,“你慢慢睁眼,屋顶没那么高,别怕。”

溶溶月光下,娇俏的女子睫毛轻颤,好半晌才克服恐惧缓缓睁开眼眸。她一双杏眼此时水汪汪的,好似一涌清泉, 精致的脸蛋儿上惊魂未定,看起来呆呆的,有几分别样的娇憨。

两人离得近,她又紧抓他的手臂不放,穆庭蔚有片刻的失神,好半晌他才轻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尤旋目光落在远处,因为站得高,整个尤家乃至附近好多人家都清晰可见。

屋顶确实没她想象中那么高,但因为是倾斜着的,尤旋总觉得自己站不稳,仿佛一松手就会被一阵风给吹下去。

可她若不松手

尤旋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把穆庭蔚整条胳膊紧紧搂在了怀里。

尤旋“”

她愣了几息,惊得赶紧松手“失,失礼了。”

穆庭蔚手臂上还带着她的体温,被她松开后有凉风扫过,他敛眉“无碍。”

元宵被穆庭蔚抱在怀里,看着尤旋开口“娘亲,你是大人,怎么比我胆子还小。我都不怕的”

他拍拍胸脯,抬着下巴,一下子觉得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元宵一说话,穆庭蔚和尤旋之间尴尬的气氛缓和不少。

尤旋笑“是啊,你胆子大,娘亲还等着你快快长大,保护我呢。”

元宵很认真地点头“嗯,我一会儿就长大了,娘亲你再等等。”

尤旋哭笑不得,“好,娘亲再等等。”

她站在那儿双腿发软,此时又不好再去扶穆庭蔚,尤旋小心翼翼后退两步,在屋脊上缓缓坐下,终于觉得安心了一点。

“娘亲,我们还没有飞来飞去呢。”元宵挥舞着小手,像翅膀一样,想让尤旋起来。

“娘亲不去了,你们去玩儿。”她好容易稳住的心神,可不愿再心惊肉跳一次。

这次元宵也知道娘亲害怕了,只能拉着穆庭蔚让他带自己飞来飞去。

父子俩走了之后,尤旋愣愣地坐在那儿,倏地反应过来为什么她不让穆庭蔚先把她送下去

她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再低头瞧一眼房顶底下的院子,默默抱紧了自己,尽量往天上看。

今晚的月儿并不是圆的,但很亮,皓月挥洒而下,给这天地间拢了一层烟纱。

尤旋也是现在才完完全全的肯定,自己居然真的在北陆,以前她只在书上看过,却从未去过的那个北陆。

如今仔细想想,大霖不论是民风习俗,还是衣食住行,似乎都跟游记中关于北陆的描述相差无几。

若非梦里那本书误导了她,她会不会早就有机会回去了呢

不过说到那本书,尤旋也是有些迷茫的。

或者,整个大霖包括大越,所有人都是活在书里的。只不过,她梦里只看了秦延生、柳从依和尤旋的那部分。

可能在另外她没看过的那部分书里,也记录了大越清平公主的结局摔死的。

不过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因为她这个清平公主成了尤旋,变得跟书上不一样了。

这种事情说来玄妙,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日后见了阿爹阿娘,说给他们听,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相信。

大越的星空,和如今自己头顶上的这一片,是不是一样的

父皇母后,还有皇兄,他们此时会做些什么呢

清风送来一片树叶,落在尤旋脚边。她随手捡了起来,擦拭干净后放在唇边吹出悠扬的旋律。

不远处穆庭蔚正带着元宵玩儿的开心,听到乐声他下意识回头,便瞧见了月下于屋脊上抱膝而坐的女子。

她背着月光,鬓前碎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那张脸娇俏,却不是令人一眼望去会觉得惊艳的长相。

但举手投足间那无法言喻的气度,又为她增添了几分不染纤尘之美,使得她整个人格外的瞩目,耀眼。

比尤氏美的姑娘穆庭蔚见过,醉醺醺的眯眼笑时桃花眼里含着媚,像个妖精。是一张所有男子见了都会心动的容颜,身份也贵重,但言行举止却很粗鲁,嗜酒如命,更是毫无女儿家的矜持与柔婉。

想到那位清平公主离奇的死法,穆庭蔚摇了摇头。

相比之下,穆庭蔚倒觉得还是尤氏这样的性子更让人舒心。虽出身商户,却有着帝京中大家闺秀都不能及的才情与气度,当真难得。

尤其,她把元宵教导的很好。

可能有些人的气质是与生俱来,老天赏赐,跟出身无关。

大越

冰棺中躺着一位沉睡的绝美的少女,她的容颜永远停留在十六岁,小脸儿精致,雪肤花貌,长而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刷子,此时却半点不会颤动。

她墨发散着,头上只戴了顶花环,映着那张动人的娇俏面容,美丽动人。她身穿白色广袖浣花锦长衫,衣服上银线勾勒出好看的海棠图案,双手交叠至于平坦的小腹,躺的一丝不苟。

冰棺里的少女没有一丝生机,冷冷的,远远看着便能感觉到森森寒气。

太子铭轲裹着裘衣打开密室的门,就看见一身玄衣龙袍的男人趴在冰棺上,正喃喃说着些什么。

近六年的时间过去,身穿龙袍,经常会被朝臣们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男人似乎也又苍老了许多,瘦瘦的,满脸沧桑,看起来惹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