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用影响这种形容,那就”
段严周插嘴“这次是偏深入、重大的影响。”
于蜕勺面露得意地对我一挑眉“看,这事还是我看得更准,毕竟现在我与段严周才是同门。”
我“表情演得太浮夸。”
于蜕勺“在长期、惯性的含蓄之余,偶尔出现一些不含蓄,有利于加深合作方或对手的印象。”
、07494字下的含义
我“可是,如果我将注意力大幅度集中在你的异常表象上、觉得你脑子出问题了,而无视你表象背后的目的,你不也没能实现你的目标”
于蜕勺“果然以我们的思维差距,很难在暗示中达成一致啊。”
我“你是在暗示我蠢吗”
于蜕勺“请联系前文,我是在暗示我不及你聪慧。”
所以你其实是在暗示你认为我蠢到能被你的随口糊弄敷衍过去
片刻后,我站到了钟粟门藏书阁门口。
虽然我拿到的准入令牌是也允许了我入藏书阁看少部分资料,但那涉及到的区域非常狭小,而且对我的行动模式也做出了限定。比如,我就不可能像以前在昆仑藏书阁时那般几乎看完整个练气筑基级资料层,更不可能像在剑宗藏书阁时那样把玉简都搬走。
另外,钟粟门还明确说了我一次滞留在藏书阁内的时长不能超过九天。也不知道特意提一句时间是考虑了我在昆仑藏书阁的记录,还是他们对多数客人都如此。
钟粟门允许我看的资料带有很明确的对外偏向,与他们平常让钟粟门弟子们看的肯定不是同一份,哪怕是说的相同的内容,也不是用同样的方式来说。
段严周分享给我看了一份练气级资料,说“你那份更直白很多,我们平常看的是这样的。”
我一边看他那份资料,一边问“这个可以让我详细看吗”
段严周“当然可以,平常我给你发学习心得的时候就涉及到了很多钟粟门的学习教材。这个一般不给外人看不是为了保密,而是因为以外人的思维方式,很难把握准它到底想表达什么。”
是啊,如果不是你直接说了,我也很难把我那份说打坐基本姿势的资料,与你这份描写柳树下微风轻拂的资料,视为同一个内容。
段严周“钟粟门给自己人看的资料其真正想表达的需要透过字面看到内里。内里那部分才是我们真正要学的,表层字义只是我们学习的阶梯。如果与外人也这么交流,对外人和对我们自己,就都太费劲了。”
我“其实我看钟粟门的教材能够看出字下有更深含义,我也可以分析出部分含义,但我不能确定我分析出的与写资料者想表达的,是不是同一个含义。我可能理解偏。”
、07495日常爱好的顺便收获
段严周“多数时候,没有偏不偏的说法,你理解到什么,那些便就是适合你的理解。钟粟门的资料不直接在字面上说透,就是为了让弟子在看到同一个表象时能各得出自己的想法。具体是什么想法并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得到那些想法的过程。”
段严周“当那个过程成为稳定的流程,成为可以实体化、器物化的密码翻译器,那么,我们就算前进了完整的一步。接下来便该去建立新一套的密码翻译体系了。”
我“我能看看你的实体化密码器物吗你之前对我报喜过你已经开始建了。”
段严周“现在还不行,现在只建出了粗糙轮廓,还不适合给别人看。”
我“尤其不适合给外人看如果是给自己人看,他们会透过粗糙的外表看出其内里的美好。那种掀开外表看内里的流程他们太熟练了,所以你们相互之间可以无视外表的粗糙。而过重看脸的肤浅外行人即使能看到内里,也会被外表吸引走很多注意力。”
我“钟粟门在这一处提早为弟子们入元婴做了准备。”
段严周“不是特意为了入元婴做准备,而是基于日常爱好做了这件事后,发现其正好有助于入元婴。”
我“无论是否是刻意约束,也无论初始目的是什么,只要自己喜欢、认同,便会成为自己的力量。”
我问藏书阁的工作人员“如果我提交申请,我能见到尤府泉长老吗有没有这方面的申请模板”
工作人员“没有这样的可用申请。虽然名义上尤长老是藏书阁的一把手,但实际上他几乎不管我们。只有当藏书阁入库了新的有趣书籍时,尤长老才会与找来了该书籍的弟子聊聊,不过那也不能算是以藏书阁长老的身份聊。很多人都怀疑尤长老根本已经忘了他还管着藏书阁。”
我“那如果我毁了你们一架子玉简呢”
工作人员祁佘净微笑“当然是请讨债处出手。难道你还指望化神期修士为这种小事来亲手逮你这个金丹期吗”
我“你的表情不要那么威胁,我只是理性地做一个不会实际发生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