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众多大臣和皇上在坤宁宫侧殿一议一夜,没人知道说了什么。
李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是昨夜值守武德司彻夜审查乱党的季春生告诉他的。
一听到词消息他整个人头瞬间大了三圈,说到政治地位,他不过是个判开元府听用的世子,这种层面的决策他根本影响不了什么,甚至具体内容都不可能知道。
最坏的是,看这阵势皇帝是真的想打仗了。
仔细想想也是,当今皇帝名为李喆,年轻时候打过西夏,打得西夏国君亲自到开元求和,后来又南伐白夷,北征辽国,之后平了吴王,今年他又想打辽国,仔细想想他出兵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李业有些不忍,先不说小姑一家,安苏和淮化两府那么多无辜百姓的遭殃也不是他想看到的,以他现代人的道德观,他很难做到像皇帝那样,杀数万人眼都不眨
可惜的是,这种层面的事情他无法左右,因为皇帝确实是个清醒的皇帝,他分得清建议和决策的区别。
这让李业哭笑不得,想到当初初来这个世界时,他希望皇帝是个有能力的强人,如此他能安然度日,不忧外患。
现在他反而希望皇帝能昏庸一点了,这样他至少好忽悠,可惜事与愿违。
李业只好匆匆写一封家书,让严申找人带给泸州的小姑一家,说明其中利害,但没说皇帝要出兵的消息,事情轻重他分得清,若是不小心透露风声,他这就是卖国罪了。
信中反复提及泸州危险,希望她们一家能想办法尽快来京城。
经历昨天的事,如今整个京城依旧风声鹤唳,虽是初三,烧门神纸,谷子生日,却萧条寂静很多,街道上也几乎见不到人。
李业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可还在持续的疼,右手活动依旧不方便,好在有秋儿和月儿在。
中午,沉沉睡了一天何芊终于醒来,一醒就询问李业的情况,李业亲自到床边告诉她没事后,她放下心来,开始叫肚子饿,知道饿说明她真的没事了。
李业让人超规格的给她准备一大桌菜十二个菜,算是给她压压惊,初三是谷子生日,不得食米麦,所以只能单单吃菜。
何芊吃得很香,李业也跟她说了京城现在的情况,让她安心,小姑娘却先脸红了,捏着手指扭动肩膀“我我自幼习武的,昨日昨日,你别看我昨日我那样可我自幼习武,能”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解释不下去了,低头羞愧的捏着手指,李业差点笑喷,没想到堂堂何芊也会如此啊,于是道“好好好,我知道你自幼习武,能打十个,昨天只是发挥不好,对不对。”
“你,你嘲笑我”小姑娘气冲冲的道,说着想伸手去打李业,可见他肩膀有伤,又忍住了,哼了一声开始吃她超规格的十二菜宴。
在王府她还从来没有那么高规格的礼遇呢,这家伙太吝啬。
边吃边偷偷看他一眼,心里却有了异样的感觉
如果不是保护她,这家伙也不会受伤吧,在自己最危急害怕的时候,他却挡在自己面前,每次回想,那几乎将她淹没的安全感都扑面而来,让她心跳加快,难以喘息,又想到自己在他怀里来到王府,又睡他的屋里,还吃他家的东西
越想越羞,小脑袋越埋越低,小姑娘突然觉得不敢见人了
“你要喝汤吗,脸都快捂盆里了,我去给你拿把勺子吧。”
“”
“不用,你给我滚开”何芊红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