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着心中惊悸问道“莫校尉,你这是做什么可否给个解释”
莫若华对身外那些军卒视若无睹,她扫了一眼众人,道“刘军候煽动军心,阴谋不轨,故我特来执行军法。”
说完之后,她直接转身离开了,而周围那些军卒一个没敢动。实际上动了也没用,所有人心中都清楚,封号披甲校尉意味着什么,就算这里所有人一拥而上都不是她对手。
过了一会儿,众人见她的身影彻底不见了,悬起的心这才放下来,有人看着壕沟中的尸体,紧张道“事情大了,快去禀告将军。”
刘军候在军营之中当场被杀,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全军,而曹度也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他先皱眉,随后寻人过来,在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后,便在营中踱步思考起来。
就在此时,一个年轻校尉匆匆闯入进来,愤然道“太不像话了,那个莫若华,居然敢杀我的人,舅舅,这不是不给你脸面么”
曹度停下来,转身过来,面色平静道“哦你觉得不好么怎么我觉得挺好啊。”
年轻校尉一愣,憋了一会儿,才道“可是,可是”
曹度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道“我早就告诫过鲁纲英他们,收敛好自己的小心思,别给我添乱,居然还敢私下煽动军心,真是好大的胆子就算莫校尉不动手,我也一样要动他们的脑袋”
他十分厌恶这种行为,此辈居然敢把他之前的告诫置若罔闻,这分明是在他这个主将的权威做对抗。
那年轻校尉振振有词道“可就算他们有过错,也轮不到莫若华来管啊,这又将舅舅你置于何地”
曹度看了看他,道“好啊,领军打仗你不好好学,情面关系你倒是无师自通了,都尉为什么授予两个披甲校尉临战专断之权你以为是说笑么那是都尉的两把刀,杀人的刀”
他用手指了指的脑袋,“有些事自己多长点脑子,别像鲁纲英一样被人一怂恿就跳出来,我不想看到什么时候自己的亲外甥被人提着脑袋来见我”说到这里,他伸手朝外一挥,道“你给我出去”
年轻校尉还愣在那里,曹度身边的从副上来,小声劝说道“少郎,将军生气了,少说两句,出去吧。”
年轻校尉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从副从外面回过身来,道“将军,少郎也是经历的事少,再历练几年,想必他也是能明白的。”
曹度道“所以现在不让他领军才是对的,不然只是害了他。”他叹道“要不是我小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想让他搏个前程,我真不是想带他来军中。”
从副没有去接这个话茬,只道“那将军,这件事”
曹度沉吟一下,道“到此为止吧,大战在即,现在不必追根究底,一切待战后再言。”
他很清楚,这件事背后没那么简单,自己与玄府的密切合作,肯定是有些人看不过眼了,所以想借机生事,造成双方实质上的对立。
所幸这一次莫若华行事果断,直接将这苗头掐了,虽然她本人也未必意识到这一点,但是结果无疑是好的。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在他看来虽也是一个个该杀,可他现在没法深挖下去,特别是大战之前,并不适合做这样的事,唯有赢了一战之后才好说话。
兴许是莫若华的举动给了一些人震慑,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军营里风平浪静,再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全军上下都全力准备着大战。
又是一月过去,已是到了五月份,荒原上的战舰数目已是达到了一万五千多艘,战事随时可能开始,各方面都是在紧张准备之中。
而在初五这一日,北方天穹之中忽然飞驰来了一道火虹,并直直往方台驻地这边落来。
而就在这火虹就要落下之时,忽然方台之中有两道剑光纵起,一左一右拦在了前方,那火虹一转,倏尔将所有声势全数收敛,竟是一点力量也不曾外泄,随后自里面现出一个赤袍道人。
这个道人三旬左右,本是翩然俊雅,可眉宇间却有一股煞气。他背后背着一把长剑,深红色的袍服和飞扬如炬,身上气息更是如火盛烈,充满着迫人的侵略性,他看了面前二人一眼,喝道“你们给我让开。”
于复打一个稽首,道“王师叔,莫师叔的事情和张玄正并没有关系,乃是元童老祖的诡谋罢了,我们不能上当,而且玄正也为莫师叔报了仇,还把神魂送了回来,是我们承他的情,你这般找上门来是不讲道理的。”
王姓道人冷然道“谁要他报仇我的剑莫非是摆设么你们怎么想是你们的事,而我怎么做是我的事,别拦着我。”
和于复同行的另一名道人道“王师兄,如果你要寻张玄正的麻烦,我们也可以不拦你,但如今征伐霜洲在即,若双方有什么损伤,都是不好,不若此战之后,我们帮你与张玄正约一个时日私下商量如何”
王姓道人呵了一声,昂然言道“凡俗之间的征战与我何干我自行我道,何须在乎其余。”
他一挥袖,忽然万般火光纵来,于复和另一个道人连忙抽剑招架,而就是这个空隙,他再度化为火虹,直直往下方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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