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北月一呛水,更加手忙脚乱了,她费力的仰着头,忍不住轻咳出声来。
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衣领把她拽了出来,严北月长舒出口气,有咳嗽了几声才朝后比了几个手势说自己没事儿了。
抓着她衣领的手慢慢放开,严北月本以为是老鹰帮的她,却没想到,淡定从他身后游过去的人是嗯,孙皓麟。
孙皓麟还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我说了,我会保护你,大部分时候。”
严北月的心一惊,这是他刚刚在射击场上对自己说的话。
那他现在再说,恐怕就是在提醒自己,信任射击的事儿还没完,让她自己做心理准备是吧
严北月的眼眶不自觉又开始泛红,手指也跟着有些僵硬了。
“想死”
她才愣了不到十秒钟的神,身前的人突然转过头看着她。
严北月被吓了一跳,呃这人背后有眼睛吗
背对着她都知道她在走神
因为孙皓麟的加入,几个人再不敢废话了,一个个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武装泅渡,总算是赶在午饭前回了营地。
一行十个湿哒哒的人,留下了二十串湿漉漉的脚印。
这会儿是盛夏,中午的气温更是高达三十五六度,几个男人这一路走来,头发早都干了,身上的作训服也干得差不多了。
但是严北月就比较惨了,她的头发长些,这会儿正是乱七八糟半干不干的顶在头顶。
她本来是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是什么形象的。
血刃里边就她一个姑娘,她就算是想攀比都找不到人。
而且她也是真的对形象无所谓。
当然了,这些是要建立在身边没有人挑衅的时候。
“我天,你看那个姐姐,她的头发上还有水草呢”
“哈哈哈,小点儿声,别被人家听到了。”
“她为什么不换件衣服啊”
“那谁知道呢”
营地外的屋檐下,在那一尺见方的阴凉里正坐着一排女兵。
她们有的拿着小扇子,有的拿着小镜子,还有的在涂防晒霜。
这些姑娘议论的声音着实不小,走回来的十个人可都听见了。
严北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很想把她们说的水草揪下来,但是
第一,她看不到。
第二,她很想表现出一副“姐不在意你们随意”的模样。
孙皓麟瞥了眼严北月,见她眼底闪过纠结,他不自觉的嘴角微微上扬。
看吧看吧,他就说,对严北月进行“冷静训练”是很必要的
看看看看,这小丫头的脾气可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吧冷静多了吧没直接跳起来和人吵吧
湿漉漉的几个人在广场前列队,顶着灼热的骄阳,孙皓麟总结了一句“明月先去洗澡,你们等着,半小时后开饭,下午体能训练照旧,兔子翻倍,散。”
“是”
解散后兔子一声哀嚎,朝严北月伸出手“明月,先给点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