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留不下来了,那自然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了。
所以,月娥对着左知琴就叫起了冤枉来。
左知琴惊讶地说道“嫂子,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云裳气道“有什么误会东西是从月娥的身上搜出来的,不是她还能是谁”
左知琴就是得到了计划出了点问题,月娥、紫鹃等人被人诬陷了,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了,现在听到云裳说东西竟然就是从月娥的身上搜出来的,这跟自己得到的消息,几乎是完全不一样的,她顿时就露出了显然的惊诧。
这一次的惊诧,看得出来,那是真的很诧异了,再没有了先前故意做出来表情的虚伪。
就在左知琴不敢置信地看向月娥的时候,月娥跪着的方向正对向了左知琴,她冤枉地说道“大小姐,圣物是奴婢在如兰的房间发现的。奴婢发现的第一时间本来就要去找公主禀告的,但公主正因为不见了翡翠黄金对钗生气,如兰也是公主从皇宫带出来的人,兹事体大,奴婢不敢擅作主张,就将圣物收起来,想要等此事了了,再找公主说明事情原委。从头到尾,奴婢绝对不敢私心贪墨圣物啊。”
一边叫着冤枉,月娥还一边将整个事情的脉络给左知琴说了一遍。
左知琴也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然后她看向月娥的眼神中有那么一瞬,透着一丝怪异。
今日的计划,原本就是针对如兰的,既然月娥在如兰的房间发现了圣物,在左知琴看来,那基本上就没翡翠黄金对钗什么事情了偷拿圣物这是多大的罪过,单这一条,就够直接赐死如兰十回都不止了,可月娥这丫头到底是咋个想的竟然将东西先收了起来,还打算私下里再去找南宫凤说明。
左知琴对月娥起了疑心,但她知道当下不是怀疑月娥的时候,不管月娥做了什么,她都得先保住她再说。
“嫂子,月娥在母亲跟前伺候多年,一直都是深得母亲喜欢、倚重的,依妹妹对她的了解,她可没有那么胆子觊觎圣物。”左知琴就开始帮着月娥说话了。
听到左知琴在帮自己了,月娥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赶紧再补充说道“紫鹃也可以帮奴婢作证。”
“是的,”紫鹃赶紧说道,“月娥姐姐是因为不敢声张才耽误了下来,奴婢可以帮着作证的。”顿了一顿,紫鹃将先前那一套说法再度搬了出来,她做出了对天发誓的动作,“奴婢可以对天发誓,奴婢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
听到这话,月娥也赶紧说道“奴婢也可以对天发誓,奴婢说的都是真话,绝对不敢觊觎圣物。”
“嫂子,你看呢”左知琴看向云裳。
云裳冷冷一笑“本宫今天当真是大开眼界了。”
云裳这话,摆明了自己不相信月娥跟紫鹃。
左知琴微微蹙眉,“嫂子,妹妹觉得,若这圣物真是月娥偷窃的,她断然不敢胆子大到放在自己的身上。”
“你这意思是我冤枉了她们不成”云裳反问左知琴。
“当然不是,”当前左知琴对南宫凤的态度还是巴结讨好为主,不像是后期,她已经敢动不动就挤兑南宫凤了,“妹妹只是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的,月娥从小在母亲的跟前长大,受家风熏陶甚深,妹妹相信她。”顿了一顿,左知琴又补充了一句,“紫鹃算得上是跟妹妹一起长大的,妹妹也相信她的品行,她站出来为月娥作证,妹妹认为应该相信她们。”
云裳总结“所以你还是在怀疑本宫”
“不是不是,”左知琴真的是服气了云裳这思维逻辑,赶紧解释说道,“妹妹最相信的人,自然最先肯定是嫂子你。”
“可你却一直在帮着月娥跟紫鹃说话。”云裳这话,说得有些委屈。
“妹妹怎么可能会帮她们在妹妹的心中,嫂子肯定是第一位的。”左知琴先表明忠心,然后才说道,“妹妹只是觉得,月娥到底在母亲跟前多年,母亲对她一直都是信任有加的,若说她到了你这边,却开始觊觎嫂子你的东西,只怕母亲那边不好交代。”
区别于左知琴还要等一段时间,才会改变对南宫凤的态度,云裳重生的这个时间点,刘氏对南宫凤的态度,早从最开始的欣赏满意,变成了些许的挑刺以及明确地表达她对她在某些方面的不满意。
这种时候,左知琴突然提到了刘氏,表面上看是为了云裳好,是在帮着云裳考虑,但实际上,她就是在威胁云裳,告诉云裳,这是刘氏的人,她怎么可能会想要觊觎你的东西,你要是真这样想的话,那就是在污蔑刘氏。
左知琴的这些小心思小算计,在云裳的面前,根本不够看的,她直接说道“妹妹,你不说还好,你这么一说,本宫倒是想起来了,月娥跟紫鹃都是母亲安排过来的人,都是府里的大丫鬟。现如今,竟然是这样的德行,本宫是不是应该好好地彻查一遍怡情轩,还有整个左府,也应该建议母亲彻查一次。”
左知琴“”
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在这边劝了半天,结果对方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来。
想到这里,她也不免露出了生气之色,说道“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月娥都解释得这么清楚了,你非要坚持月娥行了偷窃之事,还要彻查我们整个府邸,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大哥的感受啊”
这说话的语气跟说话的内容,云裳可是太耳熟了原来那一世里,到了后面,左知琴可不就是经常用这样的说话方式,挤兑南宫凤吗
而南宫凤也是个不争气的,她竟然次次都能被对方拿捏得死死的。
“妹妹,你可知道这玉镯是何来头”云裳突然换了话题。
左知琴还沉浸在对云裳不满的情绪中,说话都带了一点敷衍“自然知道。”
“不,你不知道。”云裳否定了左知琴的话,“你只知道这是父皇赏赐我的圣物,却不知道这玉镯真正的主人是谁。”
左知琴从云裳的话里听出来了不太对劲的味道,她霎时将心中对云裳的不满情绪压了下来,脸色慎重地问道“这是”
“是太后奶奶的。”云裳给出了一个让左知琴脸色大变的消息出来,“这是先皇爷爷送给太后奶奶的定情之物,是父皇留在手里的唯一念想。父皇知道太后奶奶喜欢我,在我生辰的时候,将这玉镯赏赐给了我。每一年,父皇的生辰礼,我都总是会带着玉镯子去恭贺他,父皇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