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安说到这里跪了下来,俯地磕头。身后有他这一派的人立即跟着一并跪下,齐声高呼“臣等附议臣等附议”
越来越多的人跪了下来,最后,所以朝臣都喊出了“臣等附议”,天和帝表示很满意。
“好”老皇帝大手一挥,冲着白鹤染和君慕丰到道,“你二人若联手解东秦之危难,白家朕只要白兴言一人的命。至于丰儿”他顿了顿,随即干脆地道,“即叫了朕二十多年父皇,那便继续叫下去吧原本今儿朕也是要认干儿子的,没道理认了别的却不认你。”
他一边说一边冲着江越呶了呶下巴,原本打算好好在宫宴上介绍江越的,为此还编了许多故事,但这会儿也来不及了,他也没那个心思,便只随意地道“这孩子生得跟从前侍候朕的江越一样一样的,朕瞅着欢喜,便想收个干儿子。今日便赐名君慕越,是为我东秦的十一皇子。”说罢,见下方有人又要起妖娥子,便又道,“听着,你二人虽为我东秦五皇子及十一皇子,但朕今日把话说清楚东秦皇位与你们无关,就算入了皇家宗谱,也是永远都不可觊觎皇位,否则朕随时都让你们滚蛋”
老皇帝说到最后干脆爆了粗了,心下也是不耐烦,他是皇上,他爱认谁认谁,偏偏这些朝臣总是要说三道四。他自己痛快痛快心情,还非得给朝臣一个交待,真是烦得慌。
现在他只祈祷白鹤染赶紧想辄把敌军给退了,然后他把老九老十叫回来,好好说说,干脆提前把皇位传给老十算了。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他都快累死了,人到晚年总得给他几日清闲,让他出去转转,好好看看东秦的山山水水。可不能守着个破皇位老死一生,太亏了。
老皇帝一边想着一边就把江越的事儿都给安排好了,还赐了新名字,叫君慕越。
在人们都还没反应过来时,江越就已经跪地磕头,叫了一声父皇。
那些本来想反对的人也闭了嘴,毕竟,国难当头,生死都是未知呢也许天赐公主失败了,那么东秦的皇位就要易主,在明天的太阳升起来之前,皇上还是不是这个皇上,皇家还姓不姓君都不一定。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旦郭问天打进来,一旦郭问天成了下一任国君,他们这些人都得给天和帝陪葬,这种时候还计较个屁认不认干儿子。
见人们都没有反对,天和帝表示很满意。这时,又有侍卫来报“皇上,上都城大乱,异军突起,到处都是撕杀。已经有敌军围住皇宫,此刻正聚集在玄武门外,就要撞宫门了”
人们又是一阵慌乱,也终于有女人哭了起来。一个人哭就带动了很多人哭,很快地,恰合宫就跟在办丧事似的,四处都是哭声。
白鹤染从地上站了起来,转回身,面对着朝中重臣,运了内力大声道“希望你们记住是谁救了你们的命,待此劫过去,若再让我听到有人教唆诛白家九族,再让我听到有人拿五殿下的身份说事,我白鹤染绝不会手下留情。抹抹你们的脖子,好好记着今日活命之恩。”
话说完,抬步就往外走。君慕丰在她身后立即跟上,二人并肩而人,朝臣及一众正在哭泣的女眷们主动自觉地给他二人让出一条路来。
没有人对白鹤染的话提出异议,命都交到人家手上了,如果承着人家救命之恩再忘恩负义,他们相信天和帝也不会再要这样的朝臣。
保命重要,至于白家诛不诛的,皇帝都不在意被戴绿帽子,他们瞎起什么哄
白鹤染君慕丰二人一路疾行,奔往玄武门方向。在她二人身后,默语紧紧相随,无数亲兵、间殿使者也都紧随而上。天和帝说了,今晚的皇宫,交给天赐公主一人作主,包括他几十年来从未放手过的间殿,今天晚上也全部都交给白鹤染一人。
他要皇宫安,上都城安,也要那郭问天的人头,以及叶太后所有的私兵。
东秦的宫墙很高,每道宫门都带着高高城楼。白鹤染同君慕丰二人站到玄武门的城墙上方往下看,但见下方火光通明,黑压压上千号绑了红巾的敌军,正提着刀枪仰头向上方看来。
还有一部份人抬着木桩大力撞击着宫门,砰砰砰,一声一声,每撞一下宫门都发出强烈的颤抖,每撞一下宫门都像是要倒塌一般。然而,宫门并没有倒,这让敌军很是烦躁。
有人也看到了白鹤染站在城楼,便扬声高喊“是哪个小娘们儿在上面老君家是不是没人了居然派个丫头片子出来接招儿,你能接爷几招儿啊爷劲儿大,就你那小身子骨儿受得住几下啊”污言秽语接踵而来,白鹤染眉心微微皱起,五皇子已经伸手要弓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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