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道:“用完记得收刀入鞘!”
“先生放心,朕都做这么多年皇帝了,又岂会不懂这层道理。”朱见深笑着点头,“对了,太子就在隔壁,要不叫来给你看看?”
李青哑然失笑:“看什么?让我给他算一卦?”
“……朕是让你教他些东西。”朱见深翻了个白眼儿,无语的说:“你还真把自己当道士了啊?”
“我本来就是啊!”
“……啊行行行。”朱见深懒得跟他掰扯,扭头朝外面道,“来人,去唤太子过来。”
“是。”外殿的小黄门应了声,脚步逐渐远去。
李青有些无奈:“你是真见不得我闲着一会儿啊!”
“都是为了大明嘛。”朱见深没皮没脸的说,“拢共就在京五六日,朕还不得物尽其用,这几天你多教教他,在朕看来,别人教十年,也不及先生教一天啊!”
“行了,别跟我戴高帽儿了。”李青好笑摇头,“对了,太子是你带着的对吧?”
朱见深点头:“就给他请了三个老师,内廷一个,文官一个,武将一个,帝王术这块儿,朕已经有意培养了,没看他上课的地方都在隔壁吗?”
“那就好。”李青点头。
对这个很可能就是弘治的孩子,他还是比较上心的,奈何他对弘治了解着实有限,除了知道他修仙,他专情,再有就是中兴之主了。
不过,现在的李青,对中兴之主这个称号是持怀疑态度的。
因为文臣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皇帝歌功颂德,且被妖魔化的成化帝,显然是个有为的君主。
这不是因为有了他,朱见深才如此,事实上,在近几代帝王中,朱见深反而是他帮助最少的皇帝。
李青觉得即便没有他,朱见深也不会太差。
但就是这样一对父子,史书评价却是呈两极分化,李青不得不怀疑,其中有着不可为人知的猫腻。
不多时,小黄门领着一个孩子进来。
李青瞥眼望去,许久不见,这孩子长高了一头,白白胖胖的,倒是极为喜人。
“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朱见深挥一挥衣袖,小黄门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朱佑樘起身,看向李青。
他隐隐有些熟悉,却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这位是李先生。”朱见深介绍道,“往后几日,他就是你的老师了。”
李青只是拱了拱手,都未起身:“见过太子殿下。”
朱佑樘打量着他,突然道:“我想起来了,咱们以前在安乐堂见过。”
“太子记性不错。”李青颔首。
朱见深没在意李青的无礼,他都习惯了,招招手,道:“佑樘,过来坐。”
“是,父皇。”朱佑樘走上前,挨着父皇坐下,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李青。
“父皇要给儿臣换老师吗?”
朱见深道:“你不想换?”
朱佑樘小声道:“李先生教得挺好的。”
“这个李先生教的更好!”
朱佑樘低下了头,有些不开心。
李青好奇道:“哪个李先生?”
“哦,就是李东阳。”朱见深解释,“这不是你推荐的吗,你都给忘了?”
“是他啊。”李青点点头,看向朱佑樘,“皇上不是给你换老师,我这是临时的,教不了你几天。”
顿了下,“你要不愿,那就算了。”
朱见深恶狠狠看向儿子:你小子说话给我注意点儿,老子可是费了好大劲儿,才让这厮同意。
朱佑樘读懂了父皇的意思,忙道:“愿意,能让父皇看中,先生定是大才。”
“小家伙儿嘴还很甜。”李青忍俊不禁。
父子俩:“……”
又喝了一会儿茶,朱见深酒意也醒了,起身道:“朕去忙公务了,你们这就开始吧,一寸光阴一寸金。”
李青、朱佑樘起身:“恭送皇上(父皇)。”
难得听到李青一句敬语,朱见深嘴都歪到耳朵后了,哈哈笑着起身:“不用送,不用送……”
就跟你客气客气,你还当真啊……李青好笑摇头,继而看向朱佑樘,问道:
“你的理想是什么?”
“啊?这,我……”朱佑樘有些懵,这样的开场白,着实有些无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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