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呆怔片刻，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p>

血蔷薇小心翼翼的试探：“那您的意思是……”</p>

圣女不敢随便乱笑，她维持面目的平静：“维持原状就好，不必额外换人。”</p>

左昌感受着空气中显而易见的尴尬，认为他必须拿出点态度来了。</p>

沉默不语，对局势毫无益处。</p>

有些时候必须作出决定，否则只会越陷越深。</p>

他转头看着飞鸟，说道：“让吉次郎来吧。这段时间吉次郎忙前忙后，出力着实不少，他的才能也……还算过得去，可以尝试培养。”</p>

吉次郎天赋非常一般。</p>

但瑶台一族天赋好的家臣早已超过七境，矮个里拔高个，吉次郎是最好的人选。</p>

除了他，再有就是成天和尸傀贴贴的“蛮老哥”，总不能让蛮老哥上吧？</p>

但——</p>

一贯顺从的飞鸟，此刻却仍是摇头。</p>

她开口，坚持说道：“将军，吉次郎的天赋十分一般，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如果伱没有人选，不如暂时空缺，冠位之争允许临时招揽队友，等到有需要时再招募也是不错的选择。”</p>

“……”</p>

左昌有点烦。</p>

他最开始没理解飞鸟的决定，但在飞鸟让光阴圣女再出一人时，他已经意识到了飞鸟的想法——</p>

她不想给左昌添麻烦。</p>

圣女那边只有一个名额，她就绝不多要，也只真弓一个，以免圣女心里不平衡，闹出什么不愉快来。</p>

这一份温柔，左昌不是不受用。</p>

她的体贴，左昌也切实的感受到了。</p>

此刻在他内心翻涌的几分恼意，根源是他试图回应飞鸟的关怀，但飞鸟却拒绝——</p>

这是疏离。</p>

飞鸟试图推开左昌，她正在拒绝左昌的亲近。</p>

“咄、咄。”</p>

左昌靠在办公桌上，弯曲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p>

室内寂静无声，连一直东张西望、看上去心不在焉的荔枝也移目看来，在场所有人，都意识到左昌的心情可能不是很平静。</p>

这一刻，左昌脑内思索的东西，比他们认为的更复杂。</p>

只知道体贴对方，却不懂得爱护自己，实际上不会让感情变得亲密。</p>

日复一日的付出，把自我、把灵魂都奉献，换来的只可能是支离破碎的悲哀结局。</p>

因为没有人会爱上一个家政机器人，没有人会关心一个情感垃圾桶，更不可能有人看得上一台行走的ATM机。</p>

不想让左昌为难，所以甘愿自己受委屈的飞鸟，还不明白这个道理。</p>

这理应是一种自卑。</p>

是一个盖红帕死了丈夫，成功名遭受背叛，寻情郎目睹婚礼的命途多舛之人，在面对一个足足十五境的圣女时，下意识矮化自己的行为。</p>

“飞鸟，过来。”</p>

片刻之后，左昌开口。</p>

飞鸟迟疑着往前走了两步，问道：“将军，怎么了。”</p>

左昌看着她，很耐心：“靠近。到我面前来。”</p>

“……是。”</p>

怀揣着几分不安，飞鸟站到了左昌的面前。</p>

论身量，飞鸟的身高在女性算是高的。只是和左昌相比，还是矮了大半个头。</p>

此刻站到面前，她稍稍抬着下巴，金色的眼里隐隐有些忐忑。</p>

左昌非常突兀抬手，按在她的头顶，胡乱揉了两把：“多大人了？还给我出难题。”</p>

“将军？！”</p>

飞鸟慌忙看向光阴圣女。</p>

圣女眯着眼睛，似乎有些不满！</p>

左昌继续说道：“你是我的妻子，圣女也是我的妻子，你们在我心里同样重要。如何处理和你们的关系，是我需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自由的伸展自己，不要委曲求全，不要奉献和牺牲，吸引我的是你们本身的性格，而不是为我作出的改变、承受的委屈。”</p>

飞鸟眨着眼睛，似乎没有理解左昌的意思。</p>

左昌没有解释太多。</p>

他看向圣女，说道：“圣女，你也是一样。”</p>

光阴圣女眨了两次眼睛，点了点头。</p>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回应。</p>

唉！</p>

恨只恨飞鸟有眼无珠，圣女不识良人，血蔷薇明珠暗投，真弓鬼迷心窍，荔枝一叶障目，都被左昌这狗贼骗了！</p>

今日还有一更。</p>

被左昌气到了，鸦某需要缓一缓，晚上再更。</p>

各位，稍待！</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