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的宵夜，是芋头粥，以前，元笙一常给他准备的一道粥。</p>

她本想凭借这些旧时记忆换来一些他的感动，她却不知道季九曦已是认定元笙一的存在，此些举动，自然是没博得他的好感。</p>

他命人原封不动的送回了粥，并附了一封信，信只有一行字，四个字，东施效颦。</p>

元十一娘瞧着这四个字，心里生气，气过之后，心灰意冷。</p>

她遣着殿内的服侍的人出去，她独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那些漂亮的饰物，一时没想到，拿起一根簪子便往心口处刺去。</p>

她顿时痛的眉头紧皱，手紧紧的攥成拳头。</p>

与此同时，另一处的元笙一，本是安静的睡着，却突然的惊坐起，心口处的疼痛感，她痛得得抿紧了唇。</p>

季九曦本来是在一旁想事情的，见她如此痛苦样子，忙是过去。</p>

“笙一……笙一，你如何了？”</p>

情急一下，顾不及其他了，他直接喊出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字。</p>

元笙一痛得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向他靠近。</p>

“笙一，你别吓我？怎么了？”</p>

“哪里不舒服？”</p>

看她难受不已的样子，他是真慌了神。</p>

他怕她再出什么事情。</p>

元笙一痛得指间都在颤抖，“季……季九曦……”</p>

“笙一……”</p>

季九曦抚着她脸颊，急切的关心道:“我在呢，一直在的，你告诉我，是怎么了？”</p>

“我……我觉得被人扎了一剑的难受。”</p>

“我看看……”</p>

他触及上那衣领时，元笙一握住了他的手，摇摇头，道:“不可以……”</p>

“元笙一!你可还认我这个丈夫？”</p>

他生气的责备道，眼神十分严厉。</p>

元笙一怔了怔，随即松开了手。</p>

可季九曦未在她心口处发现什么伤口。</p>

他探向她的脉，却是极速的，甚至是有些乱的。</p>

显然，她的痛苦，是真实存在的，不是装的。</p>

“笙一……你到底如何了？”</p>

元笙一缓了缓神，觉得好了一些，却是突然间嘴里满是血腥味，她受不住的呕吐起来。</p>

“笙一……”</p>

季九曦吓得脸色苍白。</p>

“笙一，别吓我!”</p>

顾不得其他了，他朝着屋外吼道:“去请侍医来，去请奈文过来。”</p>

“快去……”</p>

主寝殿的元十一娘瞧了眼梳妆台的血迹，心里的痛苦没减轻一份。</p>

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忍痛的向着床榻上走去。</p>

她心里难过极了。</p>

元十一娘挥手灭了屋内的烛灯，她道:“今夜不必进来服侍。”</p>

睡不着，她便是直接敲晕了自己，迫使着自己睡过去。</p>

漫漫长夜，她不想一个人在熬着了，等待的长夜，太过漫长了。</p>

另一处的元笙一，也昏睡了过去，脸色渐渐恢复了，脉象也平稳一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