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照光把白瓷罐子放在茶几上，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也招呼着朱由妍坐下。</p>

朱由妍抿着唇，摇摇头，一双眼睛饱含泪水，她扑通一声跪下。</p>

她道:“陛下，臣妾有罪，是臣妾冒犯了陛下，臣妾太过贪婪。是臣妾求着笙一妹妹寻了这法子来验陛下，都是臣妾的罪过。”</p>

“朕的皇后，果然很善良。”</p>

季照光起身扶着她坐下，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由妍，倒是第一次见你落泪。”</p>

“陛下……”</p>

朱由妍揉着眼睛，哽咽道:“是臣妾失态了，请陛下降罪。”</p>

“无事。”</p>

季照光揽着她入怀，道:“她说的部分，是在理的，由妍，你有心事，可告诉我，不必忍着，在我这，你是皇后，亦是一女子，喜怒哀乐，你都不必忍着。”</p>

朱由妍感激的眼神看着他，“谢陛下。”</p>

季照光:“是我亏欠你，由妍，未若遇见她，我定当心里只有你。”</p>

“只是，我无法忘记当年那个无拘无束的十一娘，我从未见过那般自然随性的笑容，笑笑闹闹的都出于本心，不带任何遮掩。”</p>

朱由妍低了低头，抿了抿唇，下一刻，扬起个甜美的笑容，道:“陛下，由妍明白。”</p>

“由妍，会一直护着陛下的心愿，无怨无悔。”</p>

御花园的花，开得极好，各式各样的花株，争香夺艳。</p>

元笙一停下脚步，看着最近之处的牡丹花，道:“李妈妈，你说，陛下会明白皇后的心意吗？”</p>

李妈妈环顾着四周，确定四处无人时，才道:“难说。”</p>

“王妃，陛下该是会顾及一些皇后，可若说放下执念，是难的。”</p>

元笙一:“如何说？”</p>

李妈妈:“王妃，执念盘旋了数十年，一直未得到，在心中，累得是越深的，要放弃，太难了，何况，陛下身份尊贵，要得到这些并不难，如此，放弃，便更难了。”</p>

“王妃，爱而不得，是最忘怀的。”</p>

元笙一:“可陛下，是更在意的是皇后，你在宫中数日，该也晓得。”</p>

“皇后在陛下心中，自是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可王妃亦是如此，至少，陛下以为他心是如此想的。”</p>

元笙一:“那依李妈妈的意思，该如何做？”</p>

李妈妈摇摇头，“此事无解……”</p>

元笙一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远处已是来宫人，两个人便是换了话题，便聊便走着。</p>

“见过静王妃，李妈妈！”</p>

宫人恭敬的拘礼。</p>

元笙一客气的抬了抬手，“免礼。”</p>

“王妃，请留步。”</p>

宫人作揖，“王妃，李太妃有请，王妃若是方便，还请一叙。”</p>

李太妃？</p>

元笙一:“嬷嬷是否传错了人？我虽然敬重太妃，不过，素来与太妃，并未接触，太妃想见之人，是否是其他王妃？”</p>

嬷嬷:“王妃不必紧张，此举无措，太妃一直想请王妃一叙，只是未得空闲。”</p>

“太妃听闻王妃曾送经书给八王爷，十分感念王妃的雪中送炭之情。”</p>

“嬷嬷客气了。”</p>

元笙一拘礼:“此乃举手之劳，不成敬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