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就上前，献宝似地拉过沈霆川。</p>

“霆川，芷君说有办法能治你的病！”</p>

沈霆川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躲开沈老夫人，“我没病。”</p>

“霆川！”</p>

“你跟妈妈一样，你是有病的，你听话好不好？”</p>

他们都有遗传性的精神疾病。</p>

沈霆川的眼神很冷，沈老夫人没敢贸然上前。</p>

沈老爷子看着沈老夫人亦渐渐癫狂的样子，心里是又感慨又难过。</p>

这么多年了，沈老夫人还是没能放下心结，近些年愈发的行事偏激自我。</p>

沈霆川越压抑，一旦爆发，他的病情反弹得越严重。</p>

见沈霆川固执离开，沈老夫人是无可奈何。</p>

“老爷子，你倒是说说他啊，你一点都不关心？”沈老夫人着急。</p>

沈老爷子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操心那么多干什么？何况霆川现在也挺好的。”</p>

“好？好在哪里！从小他可就是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p>

“可霆川也不是工具人啊？”</p>

“我为了他受了那么多苦，我这么辛苦把他养大，他算什么苦？”</p>

眼看沈老夫人又绕到这个话上，沈老爷子举双手投降。</p>

就在这时，闻洲来了，惯例端着睡前的安神茶。</p>

“等等。”沈老夫人出言喊住。</p>

闻洲微微颔首，“老夫人？”</p>

沈老夫人上前，拿出小包的粉末。</p>

闻洲还没反应过来，粉末已经尽数都融在了安神茶里。</p>

闻洲大惊，“老夫人，你这是要干什么？”</p>

“老婆子……”沈老爷子也忍不住开口。</p>

沈老夫人充耳不闻，她知道闻洲不过是忠诚。</p>

她解释就是了。</p>

“别大惊小怪的，这就是安眠药磨成粉。”</p>

“霆川病得太厉害了，必须有人介入治疗。”</p>

沈老爷子欲言又止。</p>

而闻洲不过是沈氏的一个下人，不敢当面忤逆沈老夫人的意思。</p>

他微微颔首，端走了安神茶。</p>

……</p>

闻洲按惯例在门前先敲了敲门。</p>

“二爷，喝茶。”</p>

得到回应，闻洲这才推门而入。</p>

他沉默着将安神茶放到沈霆川床头柜手边，眼角注意到门外的缝有一个影子。</p>

沈老夫人估计叫了人在外监视，闻洲不好出言提醒。</p>

闻洲没有说话，脑子里闪过千万个办法。</p>

最终，他没有想到两全的办法。</p>

“二爷，趁热。”闻洲垂眸，不敢看沈霆川的眼。</p>

沈霆川眸中闪过异色，“嗯。”</p>

闻洲走后。</p>

沈霆川端起安神茶，一口一口地喝着。</p>

紧接着，沈霆川又将视线转移到手上的平板屏幕。</p>

只是这一次没看多久，沈霆川就觉得昏昏欲睡。</p>

有点困意。</p>

……</p>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p>

沈老夫人在楼下端坐，眼看时间差不多拿了霍芷君给的针剂往楼上走。</p>

沈老夫人打开门，门内安静得很，看样子是睡着了。</p>

“老婆子，算了！”</p>

这时，沈老爷子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p>

沈老夫人怕被坏了好事，急急忙忙地走到床边，唰地一下掀开被褥。</p>

然而——</p>

被褥之下，空空如也，只有垫着用来伪装的几个枕头。</p>

沈霆川并不在。</p>

沈老爷赶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