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不在乎你第一首席·心魔的死活，或者说，更盼着你陨落。”</p>
“这样的话，惩罚议会将在短期内再无能挑战叹息之门之人，这样的话，惩罚议会在智慧议会面前再无反抗之力。”</p>
“他们智慧议会想要吞并其他三个议会。”</p>
“好野心啊......”</p>
.........</p>
莫测就这样，将第一首席·心魔记忆中有价值的线索全部收集。</p>
只是，他此时的意识已经被复苏之戒的副作用破坏了大半，这样莫测感觉有些可惜。</p>
第一首席心魔早就发现了他读取自己的记忆，用他仅存的理智放声大吼：</p>
“莫测......”</p>
“本首席不甘啊！”</p>
“本首席就算死了，也......也一定饶你不过。”</p>
“惩罚议会......苍岚定然会为我报仇，定然会！”</p>
“哈哈哈哈......莫测，你的死期不久了。”</p>
“到时候，我们一起在铁神的面前相遇！”</p>
“到时候......你没有了这个复苏之戒，本首席将随意揉捏你。”</p>
.........</p>
第一首席的确已经临近疯狂，连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鬼话都说了出来，可见已经是心态崩溃。</p>
他接受不了就这样被莫测干掉！</p>
明明......他有着等级上压倒的力量，眼看着莫测只能在自己手中四处逃窜，哪想到莫测竟然留有这样的后手。</p>
瞬息之间，原本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变成了猎人，并要了他的命，这让他如何甘心？</p>
他几乎已经放弃了抵抗复苏之戒的副作用，任由疯狂的念头侵蚀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却让自己此时不顾一切地对莫测发泄。</p>
他，已经感受到了绝望。</p>
见他即将疯狂，莫测的符源灵蛇这才幻化出他的本人的意识体形态，与第一首席·心魔的最后意识遥遥相视。</p>
“呵呵呵......”</p>
“常心魔，你还没感受到痛苦吗？”</p>
莫测笑了一声，问道。</p>
第一首席·常心魔闻言错愕。</p>
莫测好心滴提醒了一句：“白痴，如果不是我符源灵蛇的意识在保护着你这最后一丝灵魂，你早就被复苏之戒的副作用弄疯了。”</p>
“没错，是我在护着你啊。”</p>
第一首席·心魔最后的一丝灵魂猛然醒悟：“原来......你......”</p>
“莫测！你好歹毒的心思！”</p>
莫测的意识体化形不为所动，淡然地说道：</p>
“能力是侵入他人的意识，扰乱他们的思维与情绪，你的能力的确是心魇一类的。”</p>
“你的情绪执念......就是绝望，就是你现在感受到的绝望，你通过操纵别人的意识，扰乱别人的情绪，而让别人感受到绝望，就是你的情绪执念。”</p>
“擦......你这么恶毒的情绪执念，难道不应该是废契约者吗？哦，对了，低级的时候只看代价的，潘多拉并不考察情绪执念。”</p>
“没错，你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们也......终于谈到你的代价了。”</p>
“你的代价竟然是......哈哈哈哈，忏悔！是为自己给别人带来的绝望而忏悔！你每次使用能力战斗之后，都要进行一段为为期不短的忏悔！”</p>
“嗯......就是那种类似自我的检讨！哈哈哈，你这代价真是有意思！”</p>
“蓝级巅峰啊，支付代价的时间的确是长了些，以至于你现在还没发现，你的代价已经来了。”</p>
第一首席·心魔此时已经想明白了莫测要干什么，疯狂冲着莫测的意识体化形冲来，用它最后一丝灵魂所幻化的身躯不断对着莫测意识体撕咬，仿佛这样能发泄心中的愤怒。</p>
“莫测......你这混蛋！”</p>
“你假装在读取我的记忆，其实却是......却是故意在拖延时间！”</p>
“你让你外面那个同伙停止了对我身体的攻击，就是为了保住我一条命......你，你用个意识帮我抵挡复苏之戒的副作用，是为了延缓我的疯狂，不让我自爆！”</p>
“在复苏之戒的副作用下，你让我无暇理会自己的契约代价，就这样等着本首席的代价发作......”</p>
“你不想要我疯狂，不想要我自爆，你要的是......让我变成灵偶！”</p>
“没错！”莫测厉声承认：“就是让你变成灵偶！”</p>
“你应该感恩！第一首席·常心魔！别忘了，上次咱们在坤瑟斯宫你自爆，给你留一副全尸!”</p>
“你和苍岚针对我，是为了让我变成灵偶，成为你突破叹息之门的药引......但是你别忘了，同为心魇类契约者的我，同样需要你这个现成的蓝级灵偶——突破叹息之门！”</p>
“你变成灵偶，才对我最有用！”</p>
“你们想让我成为药引，那么......呵呵呵，第一首席·常心魔，你想不到吧。”</p>
莫测冷声说道：</p>
“现在，却成为了我的药引！”</p>
第一首席·心魔的最后一丝灵魂瞪大了眼睛。</p>
这是他当真没想到的事情。</p>
是啊......同为心魇类的契约者，他需要同类作为突破蓝级叹息之门，莫测，同样也需要他！</p>
第一首席·心魔变成灵偶，才是莫测最希望看到的。</p>
虽然他现在只是绿级，但是，提前准备突破叹息之门蓝级灵偶，岂不美哉？</p>
所以，莫测其实根本就不想让第一首席因为复苏之戒的副作用而疯狂自爆，只是利用复苏之戒的副作用削弱心魔的意识强度。</p>
莫测等的......就是他的代价发作。</p>
此时，常心魔的意识体，就算能够控制身体，却也已经逃不过莫测对他的意识控制。</p>
他无法逃跑，也无法操纵身体进行祈祷，从而支付代价......</p>
契约者无法支付代价，或者死，或者变成灵偶。</p>
莫测在赌这最后一刻！</p>
.........</p>
莫测不再说话了。</p>
而第一首席·心魔此时已经感受到代价给他带来的痛苦。</p>
这样他几近涣散的灵魂再次感受到了绝望。</p>
莫测甚至将复苏之戒放回了“压缩空间”之中，免得其产生的副作用继续作用，将第一首席·心魔引向疯狂的哪条路径。</p>
“我......不甘啊！”</p>
“我竟然......这幅下场。”</p>
“我......”</p>
第一首席心魔的最后一丝灵魂，在无法支付代价的情况下终于到了极限。</p>
残存的意识体溘然破碎。</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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