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镇海王世子现在如何?”</p>
“禀老爷,镇海王世子已经喝多了,如今就睡在客房,安阳郡主那边也安排妥当,有大小姐亲自招待,出不了什么岔子。”</p>
那管家一五一十地将这些作答了一遍,而章知府的心腹此刻已经喝得迷迷糊糊,见此打了个酒嗝道:“章大人,以某看,你就是多虑了。”</p>
“那个镇海王世子一看就是个草包,这是哪里?这可是郑王殿下的地界,他要是真知道点啥,怕是早就夹着尾巴不说逃跑吧,但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上门不说,就更没有兴师问罪的道理了?”</p>
“说白了,他手里根本没啥证据,只知道那山匪头子跟大金哥交易贩卖苦役的事儿,可这玩意儿谁说得准?若那个大金哥死了,这不就死无对证了吗?”</p>
“他啊,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您放心,这一顿酒下来,他什么气儿都消了,这会儿八成醉卧美人怀里快活着呢。”</p>
那章知府听完,又喝了一口茶水,转头看向管家道:“他真没有啥异动?”</p>
“没有。”</p>
管家回答得很是干脆,而章知府点了点头道:“那你们好生看着,本官得去一趟码头,不亲自看一眼,不放心。”</p>
“是,小人这就唤人备车。”</p>
不得不说,这个章知府做事非常谨慎,都这么晚了,竟然还要出去亲自看一眼。</p>
而这边章知府前脚刚走,陆司珩后脚就到了镇海王世子的房内。</p>
此刻,他的榻上正躺着一个若隐若现的女子。</p>
可传闻中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镇海王世子则毫无醉意地坐在椅子上喝茶。</p>
见陆司珩进了门,忙道:“如何了?”</p>
“有收获。”</p>
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三封信件。</p>
镇海王世子看完后,脸上满是惊怒之色,“他们这是,这是——”</p>
“简直胆大包天,胆大包天。”</p>
陆司珩眼皮都没抬一下。</p>
“郑王将来跟秦王交好,且以他马首是瞻,为其私下开采黑铁矿,以某大事也无可厚非,只是——”</p>
“世子爷当知,我镇国公府世代镇守北关与鞑靼有着血海深仇,如何会通敌叛国?只是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事罢了,只可惜没有证据。”</p>
镇海王世子眼皮子一跳,“你的意思是?”</p>
陆司珩没有言语,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许久。</p>
“莫非你爹之死也与此事有关?”</p>
“尚不清楚,只是陆某此行,便是要查出父亲真实死因。”</p>
陆司珩说道此处,不自主地攥紧了拳头。</p>
“唉,难为你们了,这么多年一直在秦王封地,着实不易。”</p>
最后镇海王世子收起了心神,感叹了一声后又道:“只是这事儿关系重大,需得禀明父王才可。”</p>
陆司珩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p>
镇海王虽然封地在岭南,这些年也养尊处优,看上去与世无争,被皇帝放逐,可说到底,他终究是个王爷,皇室血脉,凤子龙孙就不信他没有夺嫡的心思。</p>
当然,就算他没有,这个消息到他手里也绝对不会让秦王好过,俩人那可是死仇。</p>
果然,镇海王自从知道了这个消息后,简直归心似箭。</p>
好在章知府那边没有查出任何端倪,一切都按照计划上了船,他这才安心。</p>
为了不节外生枝,也没有对镇海王世子一行人多加阻拦,陪够了不是又送了不少珍品给郡主压惊,这才将人恭恭敬敬地送走。</p>
却不知,这一切都在陆司珩的算计之中。</p>
......</p>